他努力揚起一抹笑容，開口問道。

“姜娆的事情解決了嗎？”

“已經解決了，姜娆也離開了刑部大牢。”

“那就好，那就好。”

衛章點了點頭，剛剛想說點什麼，就被衛珩擡手打斷了。

“我一回來，門口的侍衛就跟我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父親也不必隐瞞我了。”

“阿珩，和離的事情是祖母決定的，你要怪的話，就怪祖母好了，千萬不要責怪你父親，你父親這二十幾年來也夠苦的，雖然他當初确實做錯了事情，但罪不至死。”

“祖母不必說了，我都明白，今日之事，皆是母親一手造成的，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祖母和父親也算是仁慈了，隻是想将她趕出衛家，讓她從此以後自生自滅，若換做是别家，将她沉塘，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林芸之所以會挾持衛楚楚，在這裡跟衛章周旋半天，就是在等衛珩回來，偌大的衛家，就隻有衛珩跟她有血緣關系，其他的人都恨不得她死了才好，所以她堅信隻要衛珩回來了，她就得救了，有衛珩在，任何人都别想将她趕出衛家，隻是，她千想萬想，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也沒有算到，衛珩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說她落得如今這下場，純屬自找的。

林芸的心瞬間就涼了幾分，握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衛楚楚更為驚恐。

“大，大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衛珩冷冷地掃了一眼衛楚楚，口氣極為不善，衛楚楚被他的冷漠震驚到了，整個人也如同被冰凍住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林芸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衛章，你看到了嗎，阿珩畢竟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關鍵時候就是向着我，我勸你最好不要動跟我和離的念頭，不然，我若是離開了衛家，我的兒子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到時候你女兒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這些話來？”

林芸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就徹底僵硬在臉上了。

“衛珩，你剛剛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我說，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父親養外室生私生女，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跟大伯子私通，生下孩子，又是什麼好東西？”

“與其讓你們繼續這麼相看兩生厭，互相折磨到老死，還不如和離，省得我成天還要給你們擦屁股。”

“你，……”

林芸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衛珩，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這是大逆不道啊，你知不知道？”

“對，沒錯，你确實是我的親生母親，但那又如何，從小到大你關心過我多少回，你知道我喜歡什麼，知道我讨厭什麼嗎，就連大伯母這個不是我母親的人都比你要關心我，都比你要了解我，你怎麼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