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章的怒氣終于憋不住了，全面爆發了。

“林氏，你别太過分了！”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

“你，……”

“夠了！”

衛老夫人一人瞪了一眼。

“都四五十歲的人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吵得臉紅脖子粗，丢不丢人啊？”

衛章一臉委屈地看着母親大人。

“我也不想跟林氏吵架啊，但林氏身為嫡母，如此小肚雞腸，實在不堪為人婦。”

“那你就堪為人夫？”

衛老夫人氣得恨不得拿拐杖敲他。

“北燕自建國以來，就崇尚一夫一妻，男子四十以後無子嗣才可以納妾，更嚴明禁止養外室，你倒是沒有不經過林氏的同意就納妾了，而是一下子直接踩雷了，我要是林氏，不打爆你的狗頭，都已經算是賢良淑德了。”

見一向不喜歡她的婆婆卻力挺她，建平侯夫人的火氣總算消了一些。

“母親消消氣，事已至此，也無法改變了，隻要侯爺以後多關心關心我，不寵妾滅妻，我自然不會為難元娘和楚楚，不會鬧得府裡雞犬不甯，讓母親煩心的。”

“還是你最好了，懂得體貼母親，哪像某些人，就知道惹我生氣。”

衛章自知理虧，自然不敢辯駁。

見他們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了，衛老夫人這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阿章啊，雖然林氏剛剛有幾分氣性，但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阿珩一方面是建平侯府的世子，與楚楚尊卑有别，不好讓人看了我們笑話，另一方面，他們如今也年歲大了，有了男女大防，還是應該注意一點，再說了，他們進去以後一個在男賓席，一個在女賓席，也不太方便，所以還是讓芊芊帶着她去參加曲水流觞宴吧。”

“芊芊，你意下如何？”

衛芊芊起身微微福了一下，笑着說道。

“一切全憑祖母吩咐。”

“那就有勞芊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