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搖頭輕歎一聲，心裡百般無奈。

她看得出來，元娘和衛楚楚都不是壞人，她們隻是被衛章蒙騙了，所以才會走到這一步，可她受到現代一夫一妻制度的教育，真的接受不了外室和外室之女。

雖然建平侯夫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甚至還做出了那等龌龊的事情，但單看這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衛章是罪魁禍首，元娘是幫兇，衛楚楚更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三個人都不無辜。

果然，高門大戶處處藏污納垢，她身處其中，真的很難受啊！

衛楚楚是個聰明的姑娘，見姜娆一邊看她，一邊搖頭惋惜，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不是很感謝我今天救了你，但因為我爹爹和娘親并非明媒正娶，所以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

姜娆怔了一下，見她一臉認真，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

“可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挽回了，你一直耿耿于懷，隻會氣壞你自己。”

“二姑娘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呢，但我這個人一向性子執拗，認定一件事情，就很難改變的，明知道對自己不好，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收回來。”

“我有一個辦法，你等一下。”

衛楚楚跑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個冊子。

“哝，這個給你。”

“二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以後，這個就是你的記賬本了，你可以先在上面記上我們犯的錯誤，每做錯一件事情，就要做五件好事來彌補，等做完五件好事以後，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這樣既對我們有了一定的懲罰，你也不用因為我們的錯事懲罰自己一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