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澤說的雲淡風輕，似乎真的就隻是這樣。

司天南看不出什麼破綻，沉默半晌忽然笑笑，“沒什麼，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會告訴底下的人，有些事放權你去處理。”

他像是個慈父一般眯起眼，聲音溫和。“耀澤，司家現在就指望你了。”

司承業眠花宿柳，生意也做的一塌糊塗，司維安更是從小就一心要做明星超出風頭，白婉甯養出的這兩個廢物什麼用也沒有。

倒是流落在外的司耀澤，成了司家可選的唯一繼承人。

說起來也是諷刺。

“下月的宴會，你也跟着去吧，陸家是新起之秀，在S市也有一席之地，認識些人對你沒壞處。”

司耀澤嗯了一聲，不想多說，轉身準備要走。

“等等。”

司天南忽然開口喊住他。

“你身邊的這個助理，用的還順手嗎？要不要我幫你換個人？”

司耀澤臉色一變，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緩緩轉身，看向司天南。

司天南臉上的笑讓人捉摸不透，他打量着默不作聲的劉凱，挑眉說道，“身邊的人還是靠得住才行，畢竟他們看見的最多，萬一要是漏出去什麼……”

說到這，司天南的話夏然而止，隻剩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話說得是劉凱，又說得不是劉凱。

司耀澤略一皺眉，“劉凱，剛才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劉凱想也沒想的開口，“我隻是陪您上來彙報工作的。”

聞言，司耀澤看向端坐在辦公桌之後的司天南，“人我用的很順手，就不勞您費心了。”

司天南面無表情的看着跟他有八分相似的那張年輕面孔，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