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竹反而一愣,“沒睡?那你脖子上的紅痕……”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跟簡唯甯那女人攪合在一起了?你脖子上這印子是她弄的?你這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告訴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絕對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床上隻有一個枕頭,她非得再砸一次不可。
薄荊舟下意識摸了下脖頸,“你誤會了。”
具體他沒細說,皺着眉就去了浴室。
樓下,沈晚瓷頂着灼灼的烈日走出醫院,秦悅織給她發信息,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見時間還早,又不用去工作室,她就去逛了趟超市,買了些生活必須品。
秦悅織下班後驅車過來接她,“我今天談成了一樁大生意,帶你去吃頓好的,慶祝你終于擺脫了薄荊舟那個痿男!”
沈晚瓷莞爾打趣:“這話要是傳到你爸耳朵裡去,他非抽死你不可。”
那人可是薄荊舟,主宰着京都大半的經濟,是聲名顯赫的商場新貴,誰敢得罪他?要是讓薄荊舟聽到秦悅織這話,别說那家古董店,就是秦氏企業都不一定保得住。
“我就在你面前說說,你還不了解我。”
到了吃飯的地方,沈晚瓷看着面前燈光絢爛的會所,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你說的,吃頓好的?”
夜闌是京都最高檔的會所,消費高、花樣多,裡面的飯菜卻是出了名的索然無味,但來這裡的人都不是沖着吃飯來的。
“六位數的消費還不夠好嗎?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不醉不歸!我早就看不慣你那清湯寡水的生活了,虧你還能堅持三年,這地方薄荊舟以前沒少來,這次換我們來享受!”
沈晚瓷結婚這幾年過的都是尼姑生活,公司和家,兩點一線,的确是跟婚前那個肆意妄為的自己差了太多。
服務生在前面領路,秦悅織卻見沈晚瓷一路上都興緻缺缺,以為她是在為離了婚的事傷心,“要是難過,等下就放肆哭一哭,反正今晚沒别人,我不笑話你。”
“……”
沈晚瓷可不想哭,關鍵……今天什麼都沒有辦成。
正是因為沒有離婚,她才這麼喪,再加上江雅竹的情況,她才會一直心不在焉。
她幽幽說道:“沒離。”
會所聲音太吵,秦悅織沒聽清,“什麼?”
“我和薄荊舟,今天沒離成。”
聽清楚後的秦悅織瞬間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确定的問:“你是不是不想離啊?”
沈晚瓷對薄荊舟的感情她是瞧在眼裡的,那男人婚後雖然對她挺冷淡的,但物質上沒有過半點虧待,當初晚瓷被逼得走投無路,也是他将她從深淵裡拽出來的。
女人都比較感性,會對英雄救美的男人生出不一樣的感情。
何況他們還有三年的婚姻生活。
沈晚瓷怔然久久沒有回應,她沒有不想離,相反她對離婚的态度很堅決,但今天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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