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謝如琢頓時大驚失色。她倒是想過靜妃準備如何做,卻沒有想到,她竟然膽大包天的去偷了靖帝的令牌!
謝如琢一個外人尚且這樣,更何況身為當事人的靖帝?
這事情,便如同一頂染了色的帽子一樣扣在靖帝的頭上,叫他怎能不生氣?
在靜妃和蕭君彥雙雙被帶來的時候,靖帝便氣得将桌上的一方硯台砸到了靜妃的身上,指着她罵道,“好一個毒婦,竟然敢偷盜令牌私放重犯,你可知罪!”
靜妃吃痛,卻是咬着唇不發一言,反倒是有些愧疚的看着一旁的蕭君彥。
靖帝從書案後走下來,走到靜妃的身邊,伸出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擡頭看着自己,而後一字一頓的問道,“朕可曾虧待過你?”
被逼迫着看着靖帝,靜妃這才擡起眼,盯着他的面容道,“不曾。”
“那朕可曾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不曾。”
靖帝冷冷一笑,捏着她的手越發的重了幾分,質問道,“那你為何這樣做?”
靜妃被她抓得生疼,含糊不清道,“皇上何苦為難我?”
“為難?!”
靖帝猛地松開她,一腳将她踹到地上,寒聲道,“你竟然說朕為難你?賤婦!你假借侍疾的名義,卻私自偷走朕的貼身令牌,去放一個通敵叛國的賣國賊,如今卻說朕為難你!你告訴朕,誰給你的臉面,誰給你的膽子!”
說到最後,靖帝越發的生氣,喉嚨裡更是一陣癢癢,當下就忍不住狠命的咳了起來。
見狀,林公公連忙走上前來替靖帝順氣,靖帝則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靜妃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可旋即想到身邊的蕭君彥,又忍不住開口道,“皇上,臣妾自知對不起您,可是蕭公子從未做過對不起江山社稷之事,還請皇上明鑒!”
靖帝氣極反笑,推開林公公,居高臨下的瞪着靜妃道,“好一個從未對不起江山社稷,你是不是還需要朕将三司會審的結果摔到你臉上,你才肯罷休?”
靜妃明知辯駁無望,卻還是要辯駁,“皇上!”
“朕隻問你一句話,你跟他,什麼關系?”
靖帝卻不願聽那些話,隻看着靜妃,問出了他心底的問題。
靜妃看了一眼蕭君彥,見對方仍舊面無表情,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迎上靖帝的眸子,開口道,“知遇之恩,相伴之情,男女之愛。”
“好,好,好!”
靖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又走到蕭君彥面前,冷聲問道,“你可有何話說?!”
蕭君彥仍舊目光放空的看着地闆,一字一頓道,“無話可說。”
“很好!”
靖帝猛地朝着外面叫道,“禦林軍何在?”
門外魚貫而入十餘個盔甲士兵,齊聲道,“屬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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