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慈自幼養成了這個習慣,對誰都不相信的。她現在雖然對侍墨信任,可是還是免不了氣懷疑的心思。
侍墨一向會看她的心思,見她這麼說,登時便跪下來道,“主子難道還不了解我麼?他們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奴婢還是分得清楚的。”
沈婧慈打量了她許久,方才将她扶了起來,歎道,“自從沈家完了之後,我能依靠的便隻有你,所以你萬萬要保持警惕,不可讓有心人利用了去。知道麼?”
她說的“推心置腹”,侍墨自然答應的情真意切,“主子放心,奴婢為了您,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主仆二人表完了情誼,便就說到了正事兒上。
“如今這外面的流言猛于虎,主子準備怎麼應對呢?”
眼見着侍墨一臉的擔憂,沈婧慈隻略微一思索,便道,“别怕,不就是些流言麼,隻要不是皇上的聖旨就無關緊要。”
說到這裡,她又冷笑一聲,道,“那秦婉怡以為靠着這些個流言蜚語就能将我趕出齊王府了麼,真是笑話!她既然出了這個門,那我就有辦法讓王爺徹底的抛棄了她!”
她早就看秦婉怡不順眼了,憑什麼這個正妃的位置要讓一個毫無功勞的人當,而自己卻隻能屈居人下?
尤其是現在,她的腹中還有了孩子!
沈婧慈下了決心,又跟侍墨交代了半日,等到蕭君涵進門的時候,就見侍墨一臉凝重的走出來,還差點跟他撞了個頭。
侍墨唬了一跳,頓時便跪下行禮道,“奴,奴婢給王爺請安。”
侍墨說的磕巴,惹得蕭君涵狐疑的看過來,問道,“做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
蕭君涵心裡有火,說話也不客氣,倒是将侍墨吓了一跳,呆立在那兒不敢說話。
還是沈婧慈看不過眼,淡淡的吩咐了一聲,“侍墨,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侍墨才如同大赦一般的退了下去。
等到侍墨出門之後,沈婧慈才重新的坐回了桌子旁邊,面無表情道,“王爺就算是生我的氣,也沒有必要拿侍墨這個下人動刀吧?”
見她一臉的無所謂,蕭君涵頓時便咬牙切齒,“本王這幾日到處奔波受人白眼,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兒?你便是要對付秦婉怡,也好歹做的隐秘一點吧,你如今這做的算是什麼事兒?!”
留下了那麼多的把柄,到頭來叫他受盡了白眼,被人看盡了笑話!
沈婧慈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的臉面?隻是這話她才不會說出來,因此臉上便做出凄婉的模樣來,“王爺若是真的這麼想,那你盡管将我拿了去問罪便是了,反正我如今沒有了家族的庇佑,弱女子一個,比不得王妃家大業大,受了委屈還有人替她出頭。”
她這話正好說到了蕭君涵的雷點上。
“哼,家大業大?可不是麼,大到天天金銮殿上告本王!都說妻子乃是夫君的助力,相互扶持,可本王如今卻隻見她嚣張跋扈,不可一世!”在蕭君涵看來,秦家之所以這樣子,大部分原因是有秦婉怡在背後蹿撮的。
身為女子就應該三從四德,夫為妻綱的道理她難道不懂麼?
就算是他蕭君涵做事情不對,她也該逆來順受才是,如此這般在煽動娘家人跟他鬧,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沈婧慈在心裡冷笑,臉上卻惴惴道,“王爺——”
“行了,你也不用說了,明日随本王去一趟宮裡,有什麼事兒,咱們當面說清楚便是了。若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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