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吧!
劇痛已經迷糊了沈婧慈的神智,她倒在地上疼的頭腦發昏,卻不知為何狠狠地打了個寒顫。那種來自心底的恐懼充斥着全身,叫沈婧慈生出一股滲人的寒意來。
而後,她艱難的擡頭看向謝如琢,卻正巧對上那一雙猶如地獄厲鬼般的眸子。
這一戰打的毫無懸念。
一夜的激戰,除了斬殺叛軍數千人以外,在身為首領的沈婧慈率先下跪“投降”之後,剩下之人也紛紛繳械投降。
有十幾名骨幹倒是看出了沈婧慈此刻的異狀,想要再奮勇一番。可惜還沒使出什麼招數,便見一隻紅衣狐狸般的男人以詭異的身法将自己制住,再也不得動彈。
有日光自水平面上跳躍而出,一掃先前的黑暗,那一團紅日越爬越高,也将整個世界都籠罩上了一層亮色。
天亮了。
蕭君夕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為謝如琢披上了一件衣服,柔聲道,“琢兒,可如願了?”
謝如琢心中一動,回頭看到他眼中的情愫,下意識問道,“君夕,你不怕做個昏君麼?”
今夜她本不該前來的,隻是謝如琢有心魔,蕭君夕太過了解她,便縱容了她的一切。
蕭君夕的确如自己所言,待她如命,可是不知怎的,謝如琢卻生出一股愧疚來。
都道是孕婦愛胡思亂想,蕭君夕此刻算是體會到了,他望了一眼城樓下正在被飛速打掃幹淨的戰場,将謝如琢擁在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傻琢兒,若是為你有何不可。”
便是這幾個字,就将謝如琢的眼淚輕而易舉的招了下來。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待自己極好。
他說她傻,其實蕭君夕又何嘗不傻?
人生自古有情癡。
他跟她,其實都一樣。
日頭高懸,将這宮殿越發照應的金碧輝煌,而其間一對璧人,更是顯得如此的和諧靜谧。
隻可惜,好風景從來是用來被破壞的。
正如此時。
“咳咳。”
隻聽得一聲輕咳,旋即便見溫如玉搖着手中折扇而來,似笑非笑道,“怎麼,一早上便讓本座看活色生香?”
聞言,謝如琢忙得退出蕭君夕的懷抱,臉色紅了一紅,難得一見的沒有還嘴。
蕭君夕看了他一眼,道,“都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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