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位皇上爺是等着讓自己表态呢。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逆子犯下如此罪惡滔天之事,臣弟不敢保他,隻求皇上給他個痛快吧。”
定南王的不求情,早就在蕭君彥的意料之中,當下就慘然一笑道,“好,好的很。我原以為你隻是偏心,不想你的心從來沒在我身上!”
“逆子!”
蕭君彥卻對定南王的憤怒恍若未聞,木然的跪在地上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了叛國賊不假,也跟定南王府沒有關系,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靖帝被他這個态度氣道,頓時朝着外面吼道,“來人,将他給朕關到天牢裡,責令三司會審!”
直到蕭君彥被拖下去之後,定南王這才起身道,“逆子不孝,臣弟慚愧,自請回邊疆,替我朝守着大好河山,也算替這個不孝子恕罪了。”
他在這京中待得時間也算不得短了,靖帝也沒有理由留着他,隻略略點頭道,“也好,不過此事也不急在一時,總要準備一番的。”
定南王自然也知道此事急不得,隻是表忠心罷了,當下就道,“是,臣弟明白。”
靖帝的身體沒有大好,剛才又發了這樣一通火氣,這會兒就有些喘不過氣來,蕭君夕見狀,連忙令人去宣了禦醫來,一陣兵荒馬亂的忙碌之後,靖帝的臉色方才微微好轉。
見這般情景,定南王也不再多留,請了安便出來了。
直到他走了之後,靖帝才收了臉上的笑意,凝重道,“謝卿,你跟敬王去一趟兵部。”
聽到這話,謝淮南登時明白過來,嚴肅道,“遵旨。”
一連幾日,蕭君夕都是早出晚歸,謝如琢知道他忙,便也不去添亂,隻是日日的陪着葉貴妃和蕭歆甯,日子倒是格外的自在。
而齊王府裡便沒有這麼閑适了。
沈婧慈剛小産過,自然是不能侍寝的。可是當蕭君涵破天荒的在慈院過夜之後,第二日沈婧慈去向慕容婉請安的時候,慕容婉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無他,隻因沈婧慈身上的香味兒。
那是葉貴妃賞賜下來的熏香,慕容婉原先是為了加深他們夫妻間的感情,誰料想轉頭就成了蕭君涵寵幸他人的證據!
那日葉貴妃曾說過,這香須得熏足了時辰才能附在身體上,她當日在蕭君涵的書房呆了小半個時辰,出來後身上隻是若有似無的味道。可是今日的沈婧慈身上卻是格外的濃烈!
仿佛有一記無形的巴掌抽在自己臉上一般,偏偏沈婧慈還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王妃莫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聞言,慕容婉恨得咬了咬牙,冷笑道,“側妃果真好手段。”
沈婧慈自然知道她值得是什麼,當下就微笑着還嘴道,“過獎了,妾身還是比不得王妃,畢竟王妃才是這個府上真正的主子。”
說到這裡,她又莞爾一笑,掩口道,“是了,瞧妾身糊塗的,上一個齊王妃也是覺得自己是主子呢,可惜啊。。。。。。”
那段時間秦婉怡鬧着和離的時間在京城之中是風風雨雨,慕容婉自然是清楚的。若說這其中沒有沈婧慈的手筆,她慕容婉打死都不相信。
所以沈婧慈這話,是赤裸裸的示威。
“哼,你倒是伶牙俐齒,可惜如今你遇到的是本公主,誰能笑到最後,咱們走着瞧!”
眼見着慕容婉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沈婧慈隻勾起一抹冷笑來,緩緩道,“好啊,妾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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