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忙得跑進來,喘着粗氣兒道,“王爺,您快去救救我們家主子吧,她現在在王妃院子裡,怕是……”
後面的話侍墨沒有說出來,可一看她那滿臉的淚痕,蕭君涵頓時心頭一緊,也顧不得發火,大踏步的去了正院。
剛進院子,就聽到有女子尖銳的聲音響起,“慕容婉,我殺了你!”
沈婧慈被下人緊緊地抓着胳膊,臉上皆是戾氣。而跟着她來的丫鬟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那幾個丫鬟早被慕容婉下了吩咐,正按在院子中央打闆子!
隻聽得那闆子入肉的聲音響起,帶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慕容婉則站咋門口,由着丫鬟扶着,一面指着沈婧慈罵道,“就憑你?沈婧慈,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來人,将那幾個賤婢狠狠地打!”
看到這般場景,蕭君涵再也忍不住,登時吼道,“都給本王住手,這是要造反麼?”
他的聲音很大,直将慕容婉吓了一跳。看到蕭君涵之後,慕容婉的臉色一變,頓時便上前道,“王爺可算來了,您若是不來,怕是側妃就要将我這兒給拆了!”
卻不想,她的話音剛落,就見沈婧慈撲通一聲軟倒在地上,眼中蓄着一汪淚水道,“王爺,妾身的孩子——保不住了!”
說到最後,她哭的格外悲怆,也直叫蕭君涵的心跟着顫了一顫。
“到底怎麼回事?”
蕭君涵到底是顧及着沈婧慈肚子裡的子嗣,當下就走過去将她扶起來,而後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王妃你來說。”
慕容婉見蕭君涵沒有管自己,反倒是去扶起了沈婧慈,頓時恨得咬碎一口銀牙,“王爺,妾身剛午睡起來,就見側妃妹妹不管不顧的闖進來,掐着妾身的脖子撒潑,您可以親自看看!”
她說話的時候,靠近了蕭君涵。
而她脖子裡的紅痕,更是清晰可見。
沈婧慈擡起眼睛,悲憤道,“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麼會保不住?殺了你,給我的孩子抵命!”
她此刻滿腦子都是郎中的話,整個人都沉浸在孩子不保的噩耗裡,俨然失去了理智。
慕容婉一向潑辣,哪裡容得下她這麼潑髒水?當下就冷笑道,“這倒是奇怪了,你中午以下犯上的頂撞我,我還沒跟你計較,這麼一會兒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了。沈婧慈,你可真是好手段!”
眼見着二人又吵了上去,且有誓不罷休的地步。蕭君涵頓時便制止了二人,“夠了!”
可沈婧慈如今什麼都聽不進去,不但不聽,反而還要掙脫蕭君涵的禁锢。
蕭君涵心中一煩,擡手便砍向沈婧慈的穴道上。
下一刻,沈婧慈整個身子便軟倒在他的懷裡。
“王妃身為一家之主,卻整理不清後院。後日進宮請安就免了,在家裡好好反省吧!”
說完這句話,蕭君涵将沈婧慈抱了起來,便朝着慈院走去。
他倒不是偏向沈婧慈,隻是此刻他的腦子裡都被沈婧慈那句話給弄得心煩意亂。什麼叫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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