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日睡書房的日子,着實算不得太好。
謝如琢正在給蕭歆淇講曆史故事的時候,不期而然擡起頭,便看到了蕭君夕眼中的小情緒。她偷偷笑了笑,哄着蕭歆淇自己拿着書看着,自己則起身走到了蕭君夕的身邊。
“在想什麼呢,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聽到謝如琢話中的調侃,蕭君夕回眸,果然将自己的煩惱和盤托出,“在想今晚是不是又要獨守空房。”
他這話的聲音不算小,連正在看畫兒的蕭歆淇都擡起了頭,奶聲奶氣的問道,“皇嫂,什麼是獨守空房?”
謝如琢臉色一僵,溫聲回道,“淇兒聽錯了,绛朱,後花園的花兒開了,抱着八公主去玩兒會吧。”
聞言,蕭歆淇頓時歡喜的一笑,也顧不上自己的疑惑了,伸出胳膊便要绛朱抱着自己出去。
等到屋内就剩下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謝如琢才嗔道,“說話也不避着些,當心回頭教壞了孩子!”
她說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着無限的風情,直叫蕭君夕看的心中癢癢,低頭便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謝如琢不妨,被他這麼一輕薄,霎時便呆立在了原地。
直到謝如琢回過神兒來,忙得一把推開他,微微紅着臉道,“我跟你說話呢。”
蕭君夕沒皮沒臉的一笑,将謝如琢圈進懷中,低頭笑道,“為夫也在聽着呢,洗耳恭聽。”
他這分明是左耳進右耳出。
謝如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沒正經的,這裡還有一個看着的呢。”說着,謝如琢又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将來若是生出來一個小色胚子,可怎麼好啊。
沒成想,蕭君夕頓時俯下身子,将臉正對着謝如琢的肚子,一本正經的教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所以為父跟你娘親溝通感情的時候,你就乖乖睡覺,知道了麼?”
謝如琢看着他這個模樣,頓時失笑,一腳踢向他,“你還沒完沒了了!”
她這一腳踢得不疼不癢,蕭君夕一把環抱着她的腰,柔聲道,“娘子當心些。”
誰料想,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見謝如琢的腹部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旋即,便聽到謝如琢忍着笑意道,“它在踢你!”
蕭君夕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又變。
謝如琢則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笑的都快要出了眼淚。都說孩子向娘親,果然不假。看看,這還沒出生呢,就知道替娘親做主了。
于是,在面對自家娘子的戲谑眼神中,蕭君夕又郁悶了。
正在這時,忽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繼而便見淺碧走了進來,一臉笑意道,“王妃,大夫人來了。”
聞言,謝如琢眼中頓時便閃過一抹喜色,笑道,“快請進來。”
她如今在孕期無事可做,前幾日跟喬氏讨論起小孩子的貼身衣物,她便萌生了要替未出世的寶寶做一套衣服的想法。
喬氏的繡工是一流的,知道她這個想法,便回去準備了所需的東西,今日前來,便是要教謝如琢做衣服的。
見喬氏前來,蕭君夕跟她打了招呼,便柔聲道,“中午留嶽母在此用膳吧,我先去書房處置公務,有事情喊我。”
謝如琢應了,接過碧枝手裡的東西,跟喬氏讨論起了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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