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鬥這個,秦婉怡還嫩着呢!
“王妃,你便是這般管家的?慈兒縱然再有過錯,也不至于這般苛待她吧?更何況,她還是父皇親賜了字的側妃!”
眼見着蕭君涵的怒火發洩到自己這裡,秦婉怡的心中便有些冷意。她不傻,從成婚後就沒感覺到丈夫的愛意。可是并不代表她就能這般的任人欺負!
“王爺,慈院裡一向有小廚房,從不在膳房去取飯,此事妾身也不知怎麼回事。”她這話擺明了就是告訴蕭君涵,沈婧慈是在使苦肉計!
熟料,侍墨頓時便委屈道,“以往我們在慈院做飯不假,可卻需要去膳房去食材的。今日側妃被發落,我們當下人的哪敢再去自己做?可誰知道,去膳房的時候,剛巧遇見了凝兒姐姐,奴婢便被她一頓奚落,吩咐膳房的人隻能讓我家主子吃糠野菜!奴婢一時不服氣,跟凝兒姐姐頂了幾句嘴,誰料到——”
說到這裡,侍墨又一副天大的難堪,道,“誰料她竟然将那一盤糠野菜都給摔了,說既然主子不吃,那就不必吃了!後來她雖然走了,可是膳房的人也迫于凝兒姐姐的命令,不敢給我們吃别的,隻敢又拿了一盤糠野菜給了奴婢。奴婢回來後氣不過,主子卻害怕頂撞了王妃會害她動胎氣,連這等東西都吃了!”
侍墨将黑白颠倒,氣得凝兒當下就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說話要不要臉?明明是你再三挑釁,還說要不是看在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王爺才不會懲治沈側妃,還嚣張的不得了。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這般模樣了呢?”
雙方各執一詞,兩個丫鬟誰都不肯讓着誰,若不是有蕭君涵在場,恐怕現在早已打了起來。
蕭君涵眼中幾欲噴火,怒道,“都給本王跪下!”
聽到這聲怒吼,兩個丫鬟登時吓了一跳,腿彎一顫就跪了下來,臉上也變得煞白。
蕭君涵腦子轉的飛快,陰沉的掃了一眼二婢,旋即問道,“本王看你們兩個也說不清楚了,當時有誰在場?!”
他這話一出,侍墨咬着嘴唇不肯吭聲,倒是凝兒忙的回道,“王爺,膳房的嬷嬷可以作證,她那時候也是在的!”
不多時,那老嬷嬷便被帶了過來,看到不大的柴房裡跪的跪,神情怨的怨,她瞬間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老奴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秦婉怡看了她一眼,捏緊了袖子,問道,“剛才傳膳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如實交代,若是有一句謊言,可仔細了你的皮!”
她話說的淩厲,那老嬷嬷也不耽誤。隻是她的眼神卻是低下去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侍墨。
待得看到後者眼神的示意後,老嬷嬷頓時便磕頭道,“回王妃,老奴,老奴不敢說——”
“說!”
蕭君涵陰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敢撒謊,本王頭一個不饒你!”
見狀,老嬷嬷心裡有些後悔早先接了侍墨的錢,可又覺得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也沒有辦法了,隻得按着先前對好的詞兒說,“回王爺,這個,剛才凝兒姑娘來傳膳的時候,看到了侍墨姑娘,兩個人起了幾句口設紛争,老奴有些耳背,又在廚房裡,所以并未聽得太真切。隻是——”
說到這裡,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婧慈,道,“隻是凝兒姑娘說的話,隐約聽着對側妃不敬。到了最後,她還打翻了側妃的飯盒,您看,老奴的裙擺上還有濺上去的菜汁了。”
見那老嬷嬷的裙擺上果然有墨綠濃稠的菜汁,蕭君涵頓時大怒,“凝兒,你還有何話說?”
凝兒早煞白了臉,不住的磕頭道,“王爺,不是這樣的,是這個老奴才冤枉我啊!”
秦婉怡也咬緊了牙關,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當下就顫聲道,“王爺,凝兒她絕對不是搬弄是非的人,若是今兒的事情真的如這老虔婆所說,凝兒是決計不會再來颠倒黑白的!妾身懷疑,這老婆子是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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