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傷心,臉上卻是一副戲谑的表情,叫謝如琢瞬間便紅了臉,嗔道,“沒個正經樣子。”
蕭君夕下一刻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哼了一聲道,“在自己娘子的面前,為夫要什麼正經樣子?”
說着,在謝如琢的驚呼聲中,将她放在了床上,同時又吹熄了室内最後一盞燭火。
靖帝因病罷朝,不見外臣。
一連三日,所有的事情都交由蕭君夕處置,為了方便,蕭君夕更是重新搬回了三皇子殿,一應事務皆在那裡處置。
隻是這三皇子殿單用來處理軍機事務,到了深夜的時候,蕭君夕仍舊是乘着馬車,回去陪着謝如琢。
葉貴妃見他如此辛苦,在第四日謝如琢進宮請安的時候,便親自跟她說了,讓她也随着搬到宮裡。
其實現在的情況十分明朗,照着這個趨勢下去,待得過了這段時間,謝如琢怕是就要徹底住在宮裡了。
畢竟,太子是要住在東宮的。
謝如琢也心疼丈夫,自然沒有異議。派了绛朱淺碧回去收拾了些自己的日常之物,便一同住在了三皇子殿。
她在葉貴妃處又待了一會兒,剛預備走,便聽得門外内侍監來報,道是“齊王妃來請安了。”
這齊王妃,自然是齊王正妃,慕容婉。
葉貴妃縱然不待見她,也不願落人口實,隻是暗地裡給謝如琢使了個眼色,讓她留下來陪着自己。
不同于前些時日的憔悴,今日的慕容婉看起來格外的端莊典雅,一襲紅衣更是将她的氣質襯托的超凡脫俗。
慕容婉環顧了一圈,見到謝如琢在,甚至還友好的沖着她笑了笑。那模樣看起來,帶着幾分的得意和滿足。
而沈婧慈,并沒有來。
葉貴妃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側妃的身子如何了?”
慕容婉柔柔一笑,道,“沈妹妹犯了大錯,雖敬王妃不追究,王爺也不能容她。隻是她眼下剛剛落胎,王爺便将她禁足了。不過倒是不曾太過苛待她,所以沈妹妹的身子倒是還好。”
她這話一語雙關,既襯托了蕭君涵會為人處世,又讨好了葉貴妃,更是給沈婧慈眼下的慘狀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解釋理由。
畢竟,是沈婧慈設計謝如琢在先,自己反倒深受其害,可是怪不了别人的。
聽了這話,葉貴妃倒是不再說什麼,隻是略略扯出一個笑容,看的慕容婉心裡反而沒底了。
氣氛一時冷淡了下來。
謝如琢難得的挑起了話題,笑問道,“今兒個我來的時候便聞到母妃宮裡的香味兒不同于往日,叫人呼吸都舒暢了許多,可是您新換了什麼熏香麼?”
聞言,葉貴妃頓時笑道,“你倒是個鼻子靈的,昨日内務府送來一盒西域進貢的香,名字蠻雅緻,叫歡沁,說是燃在室内有甯神的效果,且人熏了之後,味道經久不散,比那花瓣浴的效果還好呢。你若是聞着好了,待會我讓她們給你拿一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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