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琢頓時大驚失色道,“這可如何是好?”
蕭君夕歎了口氣,道,“早知如此,今日我就不該說出那件事的。”那件事爛在心裡,也比如今叫他看到這種局面來的好。
謝如琢替他倒了杯茶,捧到蕭君夕的面前,柔聲道,“宮裡禦醫衆多,想來是無事的。”說着,她又想起一個人來,因問道,“是了,你可找師傅去看過了?”
溫如玉一身絕學承自藥王,醫術更是要比那些禦醫好的多。
聽到這話,蕭君夕猛地一拍腦子,道,“我怎麼将他忘了?琢兒,你好生歇着,我再出去一趟!”
眼見着蕭君夕将茶杯放下便跑了出去,謝如琢先是一愣,繼而有些失笑。真是旁觀者清,蕭君夕怕是也急糊塗了,竟然連溫如玉都沒有想起來。
蕭君夕這一去,直到天明的時候也沒有回來。謝如琢熬到了後半夜,終于撐不住,在绛朱淺碧的勸慰下睡覺去了。
這一夜睡得格外不安生,等到天明時分,謝如琢看着安靜的房内,問道,“王爺還沒有回來麼?”
绛朱搖頭道,“還不曾,王妃也莫要太擔心了。要不待會吃完飯奴婢陪您進宮看看?”
謝如琢這才點頭道,“也好。”
宮裡如今也不知怎麼樣了。
隻是謝如琢到底沒有去宮中。
才在丫鬟的服侍下吃了早膳,便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謝如琢驚喜的擡頭,卻見是子霄走了進來。
他走到謝如琢面前請了個安,這才帶着幾分喜色道,“王妃,皇上讓王爺去禦書房代他聽政,一時還回不來,所以讓奴才先來給您報個信。”
謝如琢先是一驚,繼而又是一喜,問道,“皇上醒了?”
子霄點頭道,“今日晨起就醒了,虧得溫神醫妙手回春,昨夜一宿都在替皇上紮針治療。不過皇上現在還很虛弱,所以聽政一事全部交給了王爺,還說,讓王爺自己決斷。”
讓蕭君夕自己處置政務,便是明着表明态度了。
不過謝如琢雖然歡喜,也還顧及着分寸,因道,“你回去告訴王爺,讓他不用擔心我。你也快回去守着吧,王爺如今事務繁忙,身邊離不得人。”
子霄應了一聲,又請了安,這才轉身走了。
一旁的绛朱還好,雖然臉上帶着笑意,卻是一言不發。淺碧卻不同了,她朝着四周張望了一眼,這才歡喜的低聲問道,“王妃,皇上這個意思,是不是定了?”
她說的不算隐晦,謝如琢自然明白。
好在這屋裡并沒有其他人,所以謝如琢隻笑睨了她一眼,方才淡淡道,“管好你的嘴,吃飯吧。”
隻是心裡到底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籌謀了這麼久,終于得到了靖帝的一個肯定答案。等到靖帝的身體好些之後,蕭君夕怕是就要再提一級的位分了。
從王爺,到——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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