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婉怡動了真怒,翠兒再也不敢隐瞞,哭着哀求道,“奴婢真的沒有背叛王妃,隻是那天沈側妃說後院的梅花開的極好,叫奴婢一定要帶您去看看。她還給了奴婢五十兩銀子,奴婢千不該萬不該起了貪心,還求王妃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這翠兒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如今卻做出來這種事情,實在是叫秦婉怡寒心的很。她深吸了一口氣,霎時站起身來,恨聲道,“随我去見王爺!”
凝兒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道,“王妃,這個——”
“怎麼了?”
秦婉怡的面色有些不好,凝兒又不敢隐瞞着,隻得低聲如實以報,“回王妃,王爺一下了朝就去了沈側妃那兒,據說是因為天氣寒冷,沈側妃身子不适。”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秦婉怡越發的氣得咬牙切齒,恨聲道,“呵,好一個身子不适,咱們這就過去!本王妃倒是要看看,她這個謀害皇嗣的女人能有什麼身體不适的!”
外間的天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了雪,一推門便見雪花夾雜着風吹了過來。
秦婉怡打了個寒顫,裹緊了披風,怒氣沖沖的朝着慈院走了過去。
剛進了院落,便聞到一股撲鼻的梅花香。這梅樹不同于别的品種,乃是五色梅,花開五朵并蒂,朵朵不同。花兒嬌豔的開,刺得秦婉怡心中一疼。
這是前些時日宮裡賞賜下來,統共賞賜了五顆梅樹,不想竟然全部搬到了慈院來,可見蕭君涵的心有多偏了。
隻是現在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秦婉怡捏緊了手裡的帕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一股暖風拂面,繼而便聽得有柔軟的女聲嬌笑道,“王爺别鬧,這會兒是白日呢,叫人看到了不好!”
屋内二人抱在一起,蕭君涵的一雙手還不安分的在她的後背遊走着,一面邪笑道,“這是你的屋子,你不喊,誰會來?”
他的話音剛落,就覺得一股冷風襲來,下意識擡眼看去,蓦然便愣住了。
沈婧慈感受到他手上動作的僵硬,跟着回頭看去,忙得便松開了蕭君涵,詫異道,“王妃,你怎麼來了?”隻是眼底卻閃過一抹怨恨的光。
她剛來了興緻,這秦婉怡就來了,懷了孕還不老實點,真是讨厭的很!
秦婉怡皺了皺眉,對屋裡的情景視若未見,先是朝着蕭君涵請了安,繼而又冷聲道,“妾身今日來,是要讨個公道的,還請王爺做主!”
蕭君涵對秦婉怡雖然算不得太喜歡,可好歹是皇上欽賜,如今又懷了他的孩子,所以如今也有幾分尊重了。
見她這般說,頓時走到她面前,親自将她扶着坐下,一面放軟了聲音道,“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了你,一頓打發賣出去便是了,千萬别氣着了你的身子。”
聞言,秦婉怡冷笑一聲,擡眼道,“隻怕王爺你舍不得,妾身也沒那樣大的膽子!”
這話叫蕭君涵有些疑惑,也叫他身後的沈婧慈心中一沉。
“你是王妃,這王府裡除了本王,便是你最大,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人讓你都不敢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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