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遠之後,沈婧慈低聲吩咐了一句,“去,查清楚怎麼回事。”
侍墨應了一聲,就見沈婧慈已然進了那郎中的屋子。侍墨微微露了一抹笑容,又迅速隐去,轉身便朝外走去。
這個遊方郎中看模樣約莫有六十開外,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一番望聞問切之後,便肯定的問道,“夫人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沈婧慈心中一緊,反問道,“大夫何出此言?”
那遊方郎中捋了捋胡子,道,“你身中奇毒,深入骨髓,若非是極恨你之人,絕不會以此陰毒手法對待你的。”
沈婧慈心中頓時大喜,她看過許多大夫,可是連太醫都難以診斷出來,如今卻被這個遊方郎中診出來了,可見她的病有救了!
“大夫,我這毒可能清除麼?”
郎中對上沈婧慈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道,“雖說費些時日,可是老夫自認還是可以将此毒拔除的。”
說完,他又寫了個方子,道,“回去按着藥方抓藥,十日之内應不會再犯。”
沈婧慈再三謝了郎中,剛被小厮送出了門,就見侍墨去而複返。
她臉色一凝,由着侍墨扶着自己上了馬車。
“可查清楚了?”
一上車,沈婧慈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侍墨點了點頭,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蕭君涵的馬車被驚,不小心撞到了慕容婉,為了表示道歉,蕭君涵便要帶着她請太醫看診。
結果慕容婉身邊的丫鬟說最近京城來了個神醫,不如去那裡。于是這兩方人馬便好巧不巧的撞上了。
末了,侍墨又遲疑道,“想來今日之事真的是個巧合,隻是奴婢聽說,這大食國的公主在京城呆了幾年還不走,怕是鐵了心要嫁到這裡的。您說,會不會是那公主故意設計王爺,想要搭上咱們齊王府的門?”
聞言,沈婧慈咬牙道,“這還用說麼?她慕容婉今日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向我示威!哼,想不到剛趕走了一個,就又來了個不知死活的!”
說到此處,沈婧慈又露出一抹冷意,“秦家在京城樹大根深我都敢動,更何況她一個在這裡無依無靠的異國公主?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我會讓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侍墨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掩蓋住了眸子裡的一抹精光。
良久,侍墨才開口問道,“主子,那咱們還去鋪子裡麼?”
沈婧慈這才想起來,剛才為了給自己解圍,侍墨可說了今日是要去鋪子裡查賬的。
念着,沈婧慈歎了口氣,道,“去,怎麼不去?越是這樣子,我越不能讓别人看了笑話!”
時光匆匆,白駒過隙,轉眼便到了二月,天氣也有了回暖的迹象。
院内的迎春花開了大半,連空氣中都夾雜着特有的花香,叫人心曠神怡。
謝如琢坐在院子裡,手裡捧着一杯茶,難得的享受着午後悠閑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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