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君夕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喜從何來?”
府醫縷了一縷胡須,笑呵呵道,“回王爺,王妃有身孕了,如今已經一個月有餘了呢。”
謝如琢“啊”了一聲,瞬間便睜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肚子問道,“府醫,您是說,我懷孕了?”
府醫一臉笑意道,“回王妃的話,千真萬确,且這胎兒格外康健,王妃盡可安心。”
蕭君夕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一臉的難以置信,又突然将謝如琢一把抱了起來,抱着她轉了個圈,哈哈大笑道,“琢兒,你聽到了麼,我要做父親了!”
謝如琢被他這麼一轉,頓時有些頭暈,連忙錘着他的肩膀,嗔道,“快放我下來!”
蕭君夕這才臉色一滞,又連忙将謝如琢輕手輕腳的放了下來,道歉道,“為夫都樂糊塗了,娘子莫怪罪。”說着,又不由自主的咧開了嘴,“我要當爹了!”
見他這模樣,謝如琢頓時有些好笑,可待得看到屋裡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霎時又有幾分臊得慌。
還是绛朱最先反應過來,當先行禮道,“恭喜王爺王妃!”
蕭君夕心中歡喜,聽到周圍丫鬟齊聲賀喜,大手一揮道,“今日王妃有孕,绛朱待會吩咐下去,府上所有下人全部去賬房領十兩銀子。”
聞言,屋裡的丫鬟婆子們頓時亮了亮眼,齊聲謝道,“多謝王爺王妃!”
謝如琢瞠目結舌的看着蕭君夕,又微微歎了一口氣,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位爺的一句話,幾千兩銀子可就飛了。
不過看着他這高興的模樣,謝如琢的心中也跟着甜甜的。她竟然有孩子了!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謝如琢再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禁不住的便有了幾分母性的顔色。
绛朱送了府醫去領賞,不多時便回轉了過來,還帶着廚房的人做了些清淡的飯菜送了過來。
可當她回來之後,再看屋裡,頓時便有些啞然失笑了。
隻見謝如琢被蕭君夕禁锢在床上,身後倚着兩個軟枕,身上則蓋着厚厚的錦被。而她的床前則被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個軟凳,蕭君夕正坐在軟凳上說着什麼。
待得走的進來才聽到,他說的原來是——
“琢兒,你有了身孕,可比不得往日,不可任性。乖,一切都聽為夫的。”
绛朱忍着笑意,假裝看不到一臉哀怨的謝如琢,隻恭聲道,“王爺,膳房又重做了晚膳,奴婢将飯菜端到這裡麼?”
她不傻,自然看出來那張桌子是拿來幹什麼用的。
蕭君夕點了點頭,贊賞的看了一眼绛朱,等到她将飯菜擺好之後,便揮手道,“你下去吧,屋裡不用伺候着了。”
绛朱清脆的應了一聲,笑吟吟的便出去了,故意忽略了謝如琢求救的目光。
臨出門時,還特别乖覺的将門給牢牢地合上。
謝如琢哀歎一聲,見蕭君夕盛了飯,親自喂到她的嘴邊,不由得解釋道,“君夕,我隻是剛有孕,自己還是可以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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