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并非是維護她，隻是如今她同商商陸交好，祖母又在商陸的手中，江守序投鼠忌器，怕惹惱了她，她一氣之下告到了商陸那裡罷了。

“同她無關？”

薛氏忽地大笑起來，“江守序，同她無關，便是同我有關了？今日之事總要有一個背黑鍋的，看來你是選中我了。今日不管是不是我所為，你都會為了江菀，将所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

薛氏笑得有些凄慘，“原來我在你心裡面，竟還不如一個野種。”

這兩個字一出口，江守序面色頓時變了。

原本還想要好好的安撫一下薛氏，但從薛氏口中吐出來的這兩個字瞬間就讓他如同炸了毛的野貓一般。

“來人，”江守序陰沉沉的盯着薛氏，眸子裡滿是警告之意，“夫人有些累了，送夫人下去歇着。”

江菀怎麼可能會任由薛氏就這樣脫身？

“等等，父親，阿菀今日好心來救四姨娘，卻被大夫人身邊的嬷嬷潑了一身的髒水，今日這事兒若是不弄清楚，往後阿菀也沒有什麼顔面再去見人。”

江菀見江守序想要反駁，拿着帕子遮掩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學着先前薛氏的模樣假惺惺道，“阿菀一個女兒家，無緣無故蒙受這等不白之冤，若是不能洗涮幹淨，豈不是要背負一輩子的污名？往後還有誰家願意登門提親？往後阿菀還能嫁進誰家？倒不如今日便一死了之算了。”

江守序：“……”

說歸說，嘴角的笑意藏好了啊！

薛氏被她這模樣氣得心口都跟着疼了起來，眼前也陣陣眩暈，一副随時都要昏厥過去的模樣。但她狠狠的咬了咬舌尖，竭力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阿菀，别胡鬧……”

江守序拿她是沒什麼辦法的，隻能半哄半勸，“父親知曉今日之事與你無關……”

“父親相信又有什麼用？”

江菀瞟了一眼薛氏，淡淡道，“有人今日非要将這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既然如此，阿菀就不得不替自己洗涮幹淨了。”

薛氏如今也不裝什麼慈母了，眼神怨恨的同江菀對上。

江菀面上帶着笑意，“大夫人，你身邊的桂嬷嬷說，我收買了她？”

薛氏冷冷回她，“難道不是？”

“大夫人要這麼說，”江菀都沒有辯駁，直接了當的認了下來，“也算是。”

薛氏也被她這麼直接的回複給鎮住了，但旋即便抓住機會沖着江守序開口，“老爺，你聽見了吧？你的好女兒江菀，她自己親口承認的！她承認她自己收買了桂嬷嬷！”

薛氏心裡難受，咬重了好女兒幾個字之後，又一臉諷刺道，“老爺也在這，應當瞧見過妾身不曾逼迫過她！”

江守序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江菀怎麼忽地犯了糊塗。

“阿菀，你當真收買了桂嬷嬷？”

江菀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我是收買了桂嬷嬷，不過……”

她話鋒一轉，“我不但收買過桂嬷嬷，我還收買過陳嬷嬷李嬷嬷趙嬷嬷，這江家上上下下的嬷嬷護衛小厮丫鬟，就沒有一個不曾被我收買過。”

江菀掃了一眼在場的下人，揚聲道，“大家是不是都曾被我身邊的丫鬟銀荷銅菊收買過？是不是都曾經拿過收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