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成日裡還說她沉不住氣,可真輪到她自己,她不也一樣的沉不住氣?
剛得知采薇懷孕,便急急的要将人給除了。
若是得手了也就不提了,偏偏沒除掉别人,還害得她自己被關。
“女郎,”小丫鬟立在一旁見她一張臉陰晴不定的,一顆心頓時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要不然奴婢還是再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女郎的神情太可怕了。
她不敢再待在女郎身邊。
她害怕女郎憤恨之下又要拿她撒氣,又将她“撕”了。
“不必了。”
江蕊倒是沒注意小丫鬟驚懼難安的神情,她心思全在如何催促裴少微和鐘慎之二人拿捏各家的長輩來江家提親。
她盯着銅鏡裡的自己看得有些出神,半響才摸着自己的臉,吩咐着身邊的丫鬟,“小喜,去打水來,替我梳妝打扮。”
除了這張極具欺詐性的臉,她似乎也沒有什麼旁的能用的武器。
裴家祠堂。
“糊塗!”
裴恒恨鐵不成鋼的盯着跪在裡頭的裴少微,對着身邊的青衣謀士抱怨,“如今商賊虎視眈眈的盯着裴家,就等着裴家出現纰漏狠狠的咬下一大塊血肉。他身為裴家的嫡子,不思量如何保全裴家,反而為了一個品行不端的女子尋死覓活!”
前幾日裴少微從外面回來後,就鬧着要娶江侍郎家的二娘子江蕊,他不答應,裴少微便尋死覓活,口口聲聲沒了江蕊就不能活。
裴恒被氣得七竅生煙,當下便将他打到祠堂裡,讓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反省。
這都已經第三日了,這小子滴水未進,跪都快跪不住了,竟然還死犟着不肯認錯。
“主君,”青衣謀士捏着胡子輕笑起來,“郎君太過重情重義,看不清那小女娘的真實面目,若看清了,不然會醒悟。”
裴恒頓時眼前一亮,“先生所言極是,恒不如先生也。”
“主君隻是當局者迷,”青衣謀士神色很是謙遜,“此事交給在下去辦,必定很快便讓郎君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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