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這麼近是做什麼？

唐煙煙看着蒼明雨臉上那種憂傷的神色，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蒼明雨歎了一口氣，忽然擡手握住了她的手：“煙煙郡主，你真的不記得了麼，那天在庫房裡的一切。”

唐煙煙瞬間臉色更白，僵着手腕，竟一時間忘了從他手裡拽出來，咬着下唇顫聲道：“記得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難道知道她和蒼羽在庫房發生的事？

蒼明雨見狀，暗自低嗤，決定放緩一點節奏，免得她一會子聽到真相昏過去。

于是，他微微用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幽幽：“煙煙郡主，你被那賊子欺負的時候，我在院外，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是我暗中使計将兄長引來救了你的。”

唐煙煙聞言一愣，方才亂跳的心似又稍穩了點，蒼明雨是要說這個來邀功的麼？

她抿着唇，試圖把手抽回來：“蒼三公子，我謝謝你想法子救過我，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你能不能放開我，這讓人看見，你我都不清白了！”

“清白？！”蒼明雨忽然一個用力，将她拉進自己。

唐煙煙哪裡知道他忽然這樣動作，差點尖叫起來：“你幹什麼……。”

但是蒼明雨的下一句話，瞬間讓她如遭雷擊——

他低頭壓在她耳邊緩緩道：“煙煙郡主，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清白了啊，那天你被兇賊灌下烈性的春藥，我為你解藥抱着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可能清白了！”

唐煙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梭然擡起眼看他，下意識地厲聲道：“這不可能，抱着我的明明是蒼羽！”

說罷，她近乎歇斯底裡地掙紮了起來：“你放開我！”

蒼明雨沒有再禁锢她，由着她掙開而來他的手，他攤開手，仿佛有些憂心唐煙煙的狀态：“郡主，請你冷靜下來，這裡雖然是你的家，但是若讓人聽去了不該聽的……。”

唐煙煙咬着唇，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腦海裡千萬個念頭閃過，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勉強安靜下來。

是的，她不能喊叫，這件事不能有一點風聲走漏出去。

她靠在桌邊，強迫自己不要慌張，擡起眼冷冷地看着他：“蒼三公子，我不知道你去哪裡聽到或者知道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提這件莫須有的事。”

“莫須有嗎？”看着唐煙煙力持鎮定的樣子，像被他逼進了絕境的貓兒，還在掙紮。

他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但俊美斯文的臉孔上浮現出一種憂傷來：“郡主啊，我知道你更鐘情我二哥，是因為他救了你麼？可是救你的人是我啊，那天我想法子引了二哥來救你，我擔心你們的安危，一直悄悄跟着你們……。”

“後來，二哥帶着你跳進了老周那老賊的府庫，那也是我給二哥的暗示，‘他’放下你去引開追兵，我卻擔心你的安危，便接替二哥打算去庫房守着你，但是……。”

“行了，不要說了！”唐煙煙身形微晃背過身去，臉色愈發蒼白透明，她不想回憶，更不敢繼續去聽。

随着蒼明雨的話，她心中的最後的期盼與信念仿佛搖搖欲墜的城樓。

看着她的樣子，蒼明雨心底浮起殘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