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裴恒的眼皮子頓時就跳了起來，他試探着開口詢問，“那毒……”

“不錯，是我等所為。”

那人面容有些怪異，露出的笑容更為怪異，“我等願意助四皇子登上帝位，不求榮華富貴，隻求四皇子的得償所願之後，對我等網開一面，不再肆意捕殺聖教之人，放聖教之人一條活路。”

裴恒有些不大相信，“隻為此？”

他從前曾經同聖教打過交道，知曉聖教之人陰險狡詐，所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且這些人根本就不重視承諾，時常出爾反爾，因此在合作幾次之後，裴恒便提出條件要斷了同聖教之間的來往。

聖教教主倒也爽快，當着他的面處決了當年的那些知情、人，這些年來都不曾再來騷擾過他。

前幾日聖教被搗毀，教衆死傷大半，他還以為聖教顧不上再來尋他求助，沒想到他眼中的喪家之犬竟然還有那麼大的能耐，連栖帝都能謀算到。

“裴國公若是不願意，在下也可以去尋清流一派，為了三皇子，想必他們也會很樂意同聖教合作？”

那人桀桀的笑着，“如今先尋上裴國公，不過是看在當年情誼的份上，若是國公不願，我家主君也不勉強。”

裴恒分外惱恨，明知道此人隻是在吓唬他，但卻不敢直接拒絕。

清流那些迂腐之人自然是不會答應同聖教合作，但世家中的人卻未必會拒絕。

若是聖教尋了其他世家之人合作，往後等四皇子登了帝位，裴家這世家之首的位置未必就能再坐穩了。

幾個念頭閃過，裴恒咬了咬牙，直接答應下來。

……

栖帝雖然已經清醒，但整個京都已經徹底亂了。

原本幾乎被殺絕的聖教陡然間死灰複燃，再度出來蠱惑人心，短短一兩日便聚集了大批的追随者。

商陸想要剿殺聖教，但這一回追随者大多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

大多都是些愚昧無知之人，不過是被聖教中人給蠱惑了，分不清是非善惡，稀裡糊塗的就成了聖教教衆。

黑甲衛平日裡雖然兇悍，對待賊人也從不手軟，但對上這些無知百姓，尤其是當中還有自家的親人，根本就下不去手……

因此哪怕聖教越發猖獗，商陸也不曾真的讓人動手傷害過那些無知百姓。

栖帝的毒暫時穩了下來，但仍舊無人研究出解毒之法，能活多久，誰也不敢肯定。

朝堂的局勢越發的緊張，清流和世家之間的争鬥已經白熱化，随時随地都能爆發一場争鬥。

不過這些同江菀都沒有什麼關系。

她安心的待在輕香苑，每日翻翻賬簿，吃吃喝喝，過的分外的舒坦。

江蕊惱恨不已，幾次想要帶人沖進輕香苑，想要殺了她，但始終被銅菊和金一聯手攔在了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