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托着腮,請客吃飯的任務完成,她的心情終于放松下來,給他倒酒:“承蒙阿甯吉言,願你我人生之中處處都有喜無驚,上元節快樂。”
唐聖甯接了杯子,聞着便知道是桂花釀,他亦舉杯,定定地看着蒼羽,似笑非笑:“嗯,願你我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
桂花釀,雖然不是什麼烈酒,但是這樣好的月色下,聽着長街上飄來阖家團圓的笑聲,總是容易讓人微熏的。
酒保飯足,蒼羽懶洋洋地靠在凳子邊上,擡手撥動着挂在窗上的兩盞精緻的兔子花燈:“章婆婆的媳婦兒做花燈的手藝不錯,雖然比不得宮制花燈那般華麗,卻别有意趣,阿甯走的時候要不要帶一盞回去做紀念?”
叫着阿甯,她覺得仿佛彼此間的那些階級帶來的拘謹感也少了許多。
唐聖甯看着那兩盞精緻的花燈,淡淡地道:“我不喜歡花燈,四歲之後便再也沒有讓人在宮裡挂過這玩意了。”
蒼羽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是嗎,為什麼呢?”
唐聖甯端着橙黃的桂花釀,慢慢地道:“我是雙生子,我曾有一個‘小弟弟’,從出生開始,我與‘他’便總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怒哀樂,甚至我若病了,‘他’也會跟着病,‘他’若傷了,我也似有所感,從小……。”
“我與‘他’像是一個圓,生得一模一樣,總玩在一處,我們的母親說,我與‘他’更像是日與月,‘他’最喜歡宮燈,尤其是我們的母親,更制得一手好花燈,幼年時我們總是坐在母親的膝頭,看日落月升,看母親巧手制的燈在窗上随風晃……”
蒼羽靜靜地聽着,她若是沒有猜錯,那位擅制花燈的便是傳說中美麗溫柔的賢善先皇後了,這個‘小弟弟’便是殿下的雙生兄弟了,可是她怎麼記得,殿下是幺女,那位小皇子是兄長呢?
大約,是她記錯了,蒼羽想。
唐聖甯輕品了一口桂花釀:“後來,母親走了,我很難過,亦總有些不長眼的人覺得失去了母親的庇護,我也活不長的,我日日蜷在床角滿心恐懼落淚想念着母親溫柔的手,而我的‘小弟弟’卻總是很勇敢地擋在風雨前保護我,他甚至……。”
他頓了頓,輕聲道:“甚至學着母親的樣子,用‘他’柔軟的小手給我制了好幾盞很漂亮的燈,再後來……。”
他垂下眸子,輕描淡寫地道:“再後來,我的‘小弟弟’也走了,那年冬天該掉下寒潭淹死的本應該是我,可是我的‘小弟弟’擋在我的面前,将我藏了起來,我便親見着那幾個曾經無微不至照顧過我們的宮女這麼生生地将‘他’按在了潭水裡,等我敢走出來的時候,隻看見‘他’小小的身子就這麼輕輕地飄了起來,在水面上像……。”
“阿甯,别說了。”蒼羽下意識地伸出手緊緊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說下去,心頭忍不住微微顫抖。
她沒有想過自己會聽見一個這樣的故事,這樣的憂傷與殘酷。
可面前的人美麗的面孔上并沒有憂傷,他唇角甚至微微彎起,仿佛在說别人的故事,可是她卻不忍再聽下去。
唐聖甯看着窗上的花燈,慢慢地把話說完:“我的‘小弟弟’在水面上安靜地飄着,衣擺散落着,随着水波浮動,像一朵小小的……凋落的花,從此,我便再也不挂花燈。”
花燈輕輕地在風裡搖晃着,裡面的燭光幽幽地落在他精緻的側顔上,光芒柔和又冰涼,他的眼眸如一潭古井,波光粼粼,安靜又淡然,似籠着一層水霧。
可是她莫名地心疼得有些發顫,不知為何,便下意識到伸手想要去擦拭他的眼角那一層霧氣。
隻是手指觸碰到的肌膚柔軟細膩而幹燥,并沒有半點濕意。
他側過臉,淡淡地深深地看着她:“蒼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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