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郎織女的故事又是怎樣的？”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織女是仙女，牛郎是個凡人，仙女下凡洗澡，牛郎和他的朋友看見了，因為他們村子比較偏遠嘛，他也比較窮，娶不上媳婦，他的朋友就說讓他把仙女的衣服拿走，好跟仙女能搭上話。于是他就拿走了仙女的衣服。南天門快要關上了，那六個姐姐來不及叫織女就先走了，織女找不到衣服，正在着急的時候，牛郎從大樹後出來了，把衣服丢給了織女。織女穿好衣服之後向牛郎表示感謝，然後牛郎就把她帶回家中，倆人産生了愛情，結婚生子。”

“這個牛郎好卑鄙啊，她的姐姐們也不怎麼樣，一起來的卻不跟她一起走。說這個織女難道都沒有辨别渣男的能力嗎？明明是他把自己的衣服藏起來了，她為什麼還要跟他說謝謝？”

看來成熙也不喜歡牛郎和織女的故事，這種神話故事拿到現在來，多多少少有點脫離現實。

“後面呢？然後他們就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那跟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和王子有什麼區别？不過是身份地位上面的差别。”

“當然不一樣，織女不是仙女嗎，仙女怎麼能和凡人在一起的，于是天庭就來人了，要把織女給帶走，那牛郎肯定不願意，就一直追到了天宮，後來王母被他們的愛情感動了，所以就允許他們每年的七月七日讓他們見面，但是他們倆之間隔了一條銀河，那些喜鵲們就聞訊趕來給他們搭了一座鵲橋，讓他們能夠在那一天見面，這也就是我們中國人經常說的鵲橋來相會的典故。”

“這故事到底動人在什麼地方？”

“至死不渝的愛情啊。”

“愛情是那個牛郎耍心眼騙來的，再說是他娶不上媳婦，當然舍不得讓媳婦回到天上去了，他那是自私，明明是一個仙女，還要給他洗衣服做飯生孩子，根本就不是愛情。”

葉炜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牛郎織女這樣的解讀。

她看看成熙，本來想反駁，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好吧，他們之間也存在文化差異。

“那你覺得愛情應該是怎樣的？”

“特别純粹的，不摻雜任何東西。”

“那也不看臉嗎？”

“這個沒辦法避免，總不見得大家第一次面都要戴個面具吧。”

“既然看臉了還純粹嗎？”

“呃。”成熙卡殼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炜炜本來就沒打算跟他争辯，她笑了，摸摸他的臉。

“神話故事都是這樣的。如果要是結合現實世界的話，總有些不合理。”

葉炜炜的手軟軟的，成熙握住了她的手，本來他真的是特别純粹的講個故事哄她睡覺呢，可是故事講完了，他才發現從他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葉炜炜敞開的衣領中的若隐若現的美好。

成熙很沒出息地吞了一口口水，而且喉頭發緊，身體的某一部分也在變得堅硬。

葉炜炜不是沒有看出他眼中快要拉絲的癡纏，她擡起頭，吻住了成熙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