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你了？”陳雪恩蹙眉道。

葉晨曦搖搖頭，小聲問：“老師，溫湉的前男友，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這裡呀？而且什麼也沒說直接進了你房間，也太不禮貌了。”

何況，葉晨曦在學校裡撞見過，溫湉和姜鹿銘一起在學校散步，撞到陳雪恩時，都是不打招呼的，還會主動移開視線，随即緊緊摟住溫湉，看上去他和陳雪恩并不熟，

甚至可以說，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排斥厭惡。

這話當時在宿舍裡提過，說姜鹿銘大概是唯一不會多看陳雪恩一眼的男人，說溫湉管教得好。

溫湉總是被說的滿面通紅。

陳雪恩沉默，隻往房間裡走，姜鹿銘躺在她的床上，手裡翻着她的日記本，見她進來，臉色有些古怪，冷冷的，有點諷刺，更像是不在意的調侃：“我們第一次那天，你有那麼疼？”

“我希望你能懂點禮儀，不要亂翻别人的東西。”陳雪恩語氣有點冷，看着他手裡的日記本冷汗涔涔，不知道他看了多少。

姜鹿銘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笑了一下，漫不經心說道：“你這日記本，我看了前三十篇，二十九篇都是關于徐斯言的，各種偶遇他的怦然心動，被他拒絕的難過痛苦，甚至連他打籃球都記錄下來。隻有這第三十篇是關于我的，還是第一次那些不太好的評價。我也忘了我媽第一次的情形了，沒什麼值得記住的，真有那麼糟糕？”

陳雪恩不答反問：“你來做什麼？”

姜鹿銘自顧自說：“我跟你那時候也是第一次，怎麼可能發揮得很好。後來不是就好了麼，怎麼也不見你誇我。”

陳雪恩心想，何必用這種語氣說的他們之前多好似的，本來也就是千瘡百孔。

“你來做什麼？”她繼續問。

這個問題大概讓他覺得有些煩躁了，姜鹿銘的語氣淡了點，說：“今天你離開的時候撞到我媽了，她猜到發生什麼了。讓我來給你道歉，順便讓我來跟你商量商量，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

陳雪恩坦然道：“不用解決，我也不是沒爽到。”

姜鹿銘的目光直直的挂在她身上，說：“她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結婚。”

陳雪恩明白他的困擾，淡淡說：“你放心，我會去勸阿姨。”

“也沒那個必要，我無所謂娶不娶你。”姜鹿銘疏離的說，“我媽既然煞費苦心，我這做兒子的，怎麼能不如了她的願。”

“嗯，除了她，其他人都一樣。”陳雪恩收起日記本。

還是那句話，對他來說，反正溫湉不在了，其他人不論是誰都一樣，娶誰都沒有差别。

這個問題挺敏感的，一時之間都沒有人再開口。

良久之後，姜鹿銘才沒什麼含義的笑了一下：“溫湉真算不上個什麼。”

陳雪恩猜他隻是嘴倔。當然，他心裡真正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事實證明她也沒有猜錯，姜鹿銘很快就沒了興緻，随意說了幾句就臉色不太好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