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十公主的病又有些反複,德妃有些焦慮,心思全在這個女兒身上。自己不久前,本就傷了元氣,短短幾日,看着又憔悴不少。
朝堂上的事,吵得天楚帝心中煩悶,到了晚上,他本想去德妃那兒清靜清靜,但是想到她對十公主的擔憂,有些疼惜她,還是沒去那裡讓她分心了。
除了德妃那兒,現在這後宮,能讓他清淨的地方極少。
思忖少時,他吩咐張德素,去裴昭儀處。
天楚帝在裴昭儀那裡連着住了三晚,怡嫔聽到消息後,心中莫名火氣,指桑罵槐地在殿裡罵了幾句。
罵完之後,她沒有覺得痛快,反而更加煩悶,轉頭看到銅鏡中,自己那張已經青春不再,容顔憔悴的臉,心中更加堵得慌。
自憐自艾後,想到秦王,她陡然又振作起來。
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必須重新得到陛下的寵愛。
隻是,她振奮地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複寵的辦法,看着自己那張已經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那些年輕的狐媚子的臉,更是不知道要從那裡入手。
想不到辦法,她也沒有沒有一直頹喪,吩咐身邊的嬷嬷先盯着裴昭儀。
将她盯緊了,說不定就會有辦法了。
她也不信,她就尋不到她的錯處。
她在這後宮三十幾年,連朝陽宮的那個現在都被她弄了下去,她還對付不了這樣一個隻有一張臉的狐媚子。
何況,那張臉,還隻是個赝品。
她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還挺快。
她讓人盯稍裴昭儀的日子,天楚帝依舊一直在後者殿裡過夜。
盯了兩日,裴昭儀殿裡,半夜忽然又有太醫急急忙忙地進進出出,太醫院宋院正子時過半的時候小跑着進去,後半夜都快過完了人還沒出來。
怡嫔聽到消息,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讓人再探,确定到底是不是天楚帝又發病了。
宮人離開之後,她沒有再睡,趿着鞋子,在卧房裡焦急等待。
等待的過程中,她快速思考。
真是陛下又病了,她該怎麼做。
若她還是以前的王貴妃,她可以同朝陽宮的那個女人一樣,立馬闖去那個狐媚子那兒,先找個由頭将她弄死。
就算她沒有這個權利,以陛下對她的寵愛和重視,也不會治她大罪。
問題是,她現在已經不是王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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