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延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煙,池禮跟上去站在他的身旁。
白霧朦胧了顧清延的臉,他擡眸,看了池禮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苟哥說,你的狀态不太對勁。”
他朝着顧清延走近一點,繼續說道:“而且,你開車撞人了。”
顧清延的嘴角微微扯出諷刺的弧度,抖落零星的煙灰,“他不是還好好活着?”
池禮的眉頭一皺,“延,前幾天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清延沉默着,不說話。
等到香煙燃盡,他才出聲:“池禮,你有很想得到的東西嗎?”
“你有?”
池禮反問道,但顧清延沒有回答他。
他的眼神移向了主卧那緊閉的房門,“她嗎?”
顧清延依舊沒有回答。
在池禮看來,就是默認了。
歎了口氣,“延,你不愛她,她也不愛你。隻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顧清延的病情了。
顧清延要是能輕易愛上一個人,也不需要他這個心理醫生了。
“沒關系,得到就好了。”
他笑得無所謂,還……有些殘忍。
“你将她囚禁起來,就是得到嗎?”
可能會适得其反,永遠失去她。
池禮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顧清延連忙扔掉了手裡燃盡的煙頭,有些慌亂的步伐邁向主卧,打開了門。
紅,滿目的紅。
許昭昭的右腳不斷掙紮着,即便是磨鈍之後的腳铐,将她的皮肉劃破,鮮血流在雪白的被褥上,紅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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