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鵝獎是評委在現場投票，決定最終得獎的作品。

許昭昭默默地觀察着那些落座的評委，很不巧，除了中間空着的“顧清延”的位子，其他的都不熟。

也有一個算認識的——那個令她惡心的王總。

側頭看了眼勝券在握的秦月靈，忽然就明白了她為什麼那麼膽大地向她宣戰了。

這樣，她的敗局似乎已經注定了。

她牽着顧钰霖上了領獎台了，垂眸看了他一眼。

顧钰霖便松開了她的手，跑到主持人身邊去，而後跟着主持人離開了。

等主持人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該收票計票了。

現場等待結果的演員們是看不見票的，但是觀衆們可以，看見匿名的每一張票投給了誰。

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公平。

等到最後一張票落下，網友們都炸開鍋了。

【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黑幕吧？我真服了《與君訣别》哪一項數據是能和《渡江月》比的？[無語]】

【承認别人的優秀那麼難嗎？靈靈本來就拿過視後了，她的實力是被認可的！！】

【我不接受！！評委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能不能不要當評委！！[咆哮]】

……

但是規則就是規則，當主持人要宣布最後結果的時候。

“等等，我還沒投票呢。”

這個聲音是在會場門口傳來的，熟悉到在場的人第一時間便知道是誰。

敏銳的媒體又是對着會場門口咔咔一頓拍，“咔嚓”聲和閃光燈不絕于耳。

顧清延左手插着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緩緩走進會場。

許昭昭愣愣地看着他，她的關注點有點奇怪——他不僅在國外趕回來了，甚至有時間化了個妝。

“不好意思各位，飛機延誤了。”

顧清延對閃光燈熟視無睹，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

他低頭，提筆在那桌上的選票上寫下了幾個字，“我選許昭昭。”

不是選《渡江月》，而是選許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