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勵肆道：“我真好奇這是個什麼女人，王宇鑫當年也喜歡她。她長得很好看？還是……那方面有點本事。”

男人沒有回答，但是眉間隐隐可以看出些許不耐煩。

“姜鹿銘，聽說初戀永遠是一個男人心裡的白月光。”王勵肆想窺探點什麼。

姜鹿銘也沒有回答，用腦子想一想，不難想通，即便有白月光，總有一天，也會重新有朱砂痣。朱砂痣才叫心頭刺。

姜鹿銘心裡有了一根刺，但不是陳雪恩。

至于那段過往，最開始，姜鹿銘的确是裝沒事。

但某一天，他想起陳雪恩時，隻覺得厭惡。再後來，想起她，心中平平不起波瀾。越到後來，他偶爾也會對某個女人心動不已，反而越來越想不起她。

就連當初的婚戒因為搬家丢了，他分明知道戒指丢了，卻沉浸在搬家的喜悅當中，根本懶得去找，于是姜鹿銘知道自己真沒事了。

後來他隻差助理去找了一趟，沒找到，也就算了，畢竟不值錢，也無關緊要。

如今再聽到這個名字，除了總被人捆綁在一起的棘手感之外，再無其他。

姜鹿銘幹幹淨淨把陳雪恩給從心裡刮幹淨了。

“我趕時間，你盡快簽合同。”姜鹿銘說。

王勵肆搖頭說：“還說你多情，我看你如今分明最無情。我們也算是合作夥伴，而你隻看得見利益。”

姜鹿銘撫摸着食指上代表單身的戒指，嘴角牽起一個弧度，這弧度不會讓人覺得親近，反而讓人覺得不好接近。他說：“等你再長幾歲，就知道做人還是無情些好。”

幾分鐘後，姜鹿銘起身離開。

王勵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問身邊的助理說：“姜鹿銘當年跟陳雪恩，是怎麼樣的？”

助理直搖頭，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人提起他們了，還能有什麼人記得他倆怎樣好。

他們之間唯一讓人記得的，隻有父輩的仇恨，以及最後一樁誰也不知道真假的傳聞：陳雪恩最後一次出現在大衆的視野那一天，有人說，那天晚上，姜鹿銘抱着一個孩子給她下跪，低聲下氣的懇求。

姜鹿銘嗓音嘶啞，泣不成聲：“陳雪恩，我求求你，可是隻有你能救小蝴蝶。既然你那麼狠心，那天又為什麼非要偷偷跑到我家裡看她，你狠心到底，我也不會生出希望的。我可以不算什麼，但是你行行好，小蝴蝶需要你。”

而陳雪恩搖搖頭，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