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冷酷，“但你，告訴我事情很順利。不得不說你很有遠見，為了能更讓我信任，沒有選擇在交易中一網打盡。而是還簽完了成交合同，并且交給了我。如果沒有小飛，我就信了你。”

姜鹿銘的暈眩感更加強烈，一陣一陣，将他整個人攪得天翻地覆。他腳下一個踉跄，倒在桌上。

“我知道你警惕，你杯子上的東西下的很足。你喝得再少，也撐不住的。”蕭涪道，“再撐一會兒，警察就要來了吧？真可惜，姜鹿銘，你差一點就能帶走你的洛初姐了，不過我好心，我會送你去見她的。”

姜鹿銘在聽完這句之後，逐漸眼神迷離，最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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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恩聽到腳步聲時，眼皮輕微動了動。

再接着，她就看見蕭涪走了進來。男人西裝革履，似乎跟往常沒有區别，但陳雪恩還是敏銳發現他眼底的頹勢。

她目光如水那般淺淡，蕭涪臉上迅速染上愠怒：“你得意什麼？”

“你失敗了。”陳雪恩說，“你接受不了失敗的滋味。從某種程度而言，你是個弱者。”

“那你以為姜鹿銘就成功了？”蕭涪雙手擊掌，很快姜鹿銘就被帶了進來，他安靜的睡着，隻有淺淺的呼吸震得他胸膛輕微起伏，她才得以确定他還活着。

他深陷的眼窩，削瘦的下巴，無一不證明他最近的壓力有多大。

讓蕭涪驚訝的事，即便看到姜鹿銘，她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真淡定。”

他要給她鼓掌，死到臨頭了也依然如此淡然。

陳雪恩設想的幾種結果裡，就有這一種。她已經猜到，自然不會慌張。

“你不會對他動手的。”

“何以見得？”

“我手上有證據。”

“你的證據，年代久遠，難以取證。何況跟這次跟姜鹿銘惹下的爛攤子沒法相比。你以為我還在意你手上的證據？”蕭涪道。

“姜鹿銘惹下的事，你國籍跟犯事地點都不在國内，你的下屬也不一定指控你。也許你還有生還餘地。但我手裡的證據，你不會有。”

“你确定？”

“如果我告訴你，何朵還活着呢？她是受害者是人證，她親自指控你，你是否還能逃過一劫？”

陳雪恩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