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呀。是她呀,她當娘親了,正忙着喂寶寶呢。”聽到這個好消息,小團子開心了。從靈境裡拿了一杯泉水,又撒了些粟子在地上招待這些鳥兒們。很快這些鳥兒們便成了她的新朋友。
吃過早飯,蔣禹清屁颠屁颠的跟在老胡氏後面,要去後院菜地裡給黃瓜豆角搭架子。
自打她會走路後,每日裡除了看書、配合着娛親,最喜歡就是來菜地裡,看她的菜。
眼下是晚春,園子裡能吃的菜不多。大多是剛剛移栽的,諸如辣椒、茄子、豆角、黃瓜之類的幼苗。倒是沿圍牆的一圈,年前種下的薔薇都開了花,粉白、粉紅、深紅,一團團一簇簇,鋪了滿牆,當真花香馥郁,美不盛收。
祖孫倆到的時候,先她們一步來林氏和陸氏正在鋤草,已經鋤完一小塊地了。一連幾天的陰雨,草長的比菜都高。
老胡氏抱來一捆丈高的細青竹,一棵黃瓜秧插一根,四根為一架,在青竹頂端用破布條子捆起來。蔣禹清自告奮勇要幫忙,奈何小胳膊短腿的忙活了半天,忙沒幫上盡幫倒忙了。
被長輩們笑話了一通,小團子有心傷地暫時放棄了這項艱巨的任務。想起今天來後院的目的。
前幾日,她自醫院二樓的雜物房中無意中翻出一麻袋生紅薯來。也不是醫院哪個病患家屬送來的,亦或者是清潔工阿姨自老家拿來的也不定。總之現在是便宜她了。
據她這些時日的了解,這個架空的大夏朝,現有的糧食産量都極低。上好的良田,精心侍候,一畝田一年下來也不過得個二三百斤谷子。再交了糧稅,剩下的換成粗糧,一家人勉強混個溫飽。
這還得是風調雨順的年景,若是不幸遇到荒年,餓死人賣兒賣女也是常有的事。
蕃薯又名番薯,北方一些地方也叫地瓜,西南一些地區還有叫紅芍的。這東西,在華夏的曆史上,曾經扮演了無比重要的角色,因其高産的特性,活人無數。直至她身死的時候,仍然是華夏重要的糧食種類之一。
上輩子,養育她長大的福利院,後院的那片地裡,院長媽媽帶着孩子們每年都會種上一塊。因而,每到收獲日子,都是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候。如果能在這個世界把它推廣開來,也不枉她重活一朝。
她尋了塊尚未來得及種東西的土地,将那袋子番薯倒出來。沖着陸氏大聲喊:“娘,種、薯薯。”
陸氏看着空地上憑空出現的,這堆或大或小或長條或團狀的紅色果實,便知道約摸又是女兒從“仙界”倒騰出來的。遂好奇的拿起一個問女兒:“乖寶,這是什麼?”
“紅薯。薯薯,種、結多多。肚肚,不餓!”過了周歲後,她口齒更清晰了些,當然現階段也最長也僅限三個字而已,再多舌頭就打結了。
“乖寶,你的意思是這個叫紅薯的東西,會結很多果實對嗎?”
“嗯嗯,結多多,很多!”她怕大人們不相信,還伸手比了個大大的圓:“這麼多!甜!”
長輩們都被她的可愛舉動逗笑了。陸氏親了親寶貝女兒紅潤的臉蛋,寵溺道:“好,種薯薯,給我們乖寶吃。”即是寶貝女兒從“仙界”拿出來的,肯定不會有錯。種就是是了。
妯娌兩個快速的整了廂地,将紅薯按蔣禹清教的方法種了下去。這些紅薯看起來多,也不過隻種了小半廂地而已。
不過也不打緊。待長出苗來,剪了藤蔓插扡就能活。這東西健,不挑地,擱哪都能種。隻要稍加管理,一畝地随便産個四五千斤不成問題。在華夏,畝産七八千斤那是常态,個别管理的好的,上萬斤也不是沒有。
種好紅薯,老胡氏的黃瓜架子也搭了個七七八八。正忙着,忽而聽到一陣唢呐和鑼鼓聲由遠而近,幾個女人對視一眼,丢下家什就往前院跑。
小小的一隻奶團子,頭上頂着幾根青草葉,小手裡還抓着一隻肥嘟嘟的菜青蟲,孤零零的站在菜地裡,對着遠去的娘親奶奶和伯娘,陷入深深地懷疑和自我懷疑中。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說好的兩百年唯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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