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姝的乳娘告訴她一個消息。
“那邊的老太爺恐怕不行了。我得到了消息,可能是這兩日的事。”乳娘說。
“真的?”張南姝問。
乳娘:“他病了一年半,年紀又大。不至于還能熬下去的。”
張南姝:“他一把年紀了,這麼病着很受罪,還不如早早去了,才算解脫。是喜訊。”
乳娘笑了笑:“的确如此。”
雖然大家心裡不這麼想。
對帥府而言,叔爺爺是他們家的恩人,這恩情連綿不斷。尤其是他還在世的時候,怎麼也要賣幾分情面。
一旦他去了,帥府與那邊的張府,尤其是跟張海,可以丁是丁、卯是卯,算得一清二楚。
張南姝看不慣張海久矣。
“我叫二哥去探病。”張南姝說,“叔爺爺臨終了,去看望一下,免得落了把柄。”
乳娘:“你也可以去。叫上姑爺。”
張南姝想到這裡,點點頭。
她去告訴了張知一聲。
不曾想,她大哥大嫂居然也要去探病。
兄妹仨一塊兒出門,各自上了汽車。
副官開路,汽車到了張府,張家的二老爺和三老爺在門口等候着,迎接張林廣兄妹仨。
孫牧很自覺走到了後面。
“……爺爺如何了?”張林廣問。
二老爺張泷說:“今早拉在了床上,恐怕不太好。”
“還認識人嗎?”張知也問。
二老爺:“夏末的時候就不認識人了,硬熬着。”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有不忍。他知道長房硬吊着老太爺的命,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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