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純,我感歎。
這時我的餘光突然掃到了病房門口的人影,我扭頭一看,于一凡正站在那裡,眼神幽深的看着我。
他什麼時候來的?那剛才我充電的動作他也看到了?那麼刻意的貼近,赤裸裸的勾引。
這就有點尴尬了,我笑容虛浮,“于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替班。”于一凡走了進來,淡淡的答道,他檢查了一下齊舟陽的傷,簡單的叮囑了幾句。
我在一旁幹看着,有點心虛。
于一凡對我而言還是有點特别的,上一世他和我唯一的交集,就是後面聯手對付了一下裴珩,在那之前完全不熟,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最後甚至還替我尋醫問藥過。
“你出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
“噢。”我無奈的起身。
于一凡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其他醫生都不在,就他坐在位置上,一邊翻看病人們的病例,一邊頭也不擡的問我,“最近和裴珩怎麼樣?”
他烏黑的頭發發質很好,三七分,透過漂亮的發際線,我看到了高挺的鼻尖。
我囫囵的回答了一句,“老樣子。”
“婚姻都是這樣,所以才有人追求刺激,但是往往會付出巨大代價。”于一凡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又平和又有點疏離。
我皺眉,“你怎麼不去勸裴珩?”
“勸過,不聽。”于一凡合上了病例本,總算擡頭正眼看我了。
“那我也不聽。”我自己都沒發覺此時的語氣,帶着一點賭氣似的嬌嗔。
于一凡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似乎也被我突如其來的語氣驚到了。
我趕緊恢複正常的語氣,“你和他是好朋友,他這些年做了什麼你比我還清楚,我沒有吵沒有鬧,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剛才那個男孩子,是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才來探望他,沒其他意思。”
我在裴珩面前性情大變,是因為想離婚,可是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也失态,畢竟以後離了婚我還得正常生活。
于一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怎麼相信我的話。
這時其他醫生回來了辦公室,于一凡收回視線,揮了揮手,“嗯,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沒什麼事了。”
怎麼和這個人聊天,比裴珩還壓抑?
面對裴珩我是破罐子破摔,最差就是離婚,我等的也是離婚。
但是面對于一凡,我有一種被人抓包的感覺,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發現了。
離開了于一凡的辦公室以後,我本來還想去齊舟陽的病房裡噓寒問暖一番,鞏固一下剛才的成熟誘惑,但是我卻停下腳步,又快速返回了于一凡的辦公室。
“于醫生!”我在于一凡面前坐下,壓低聲音,“一起吃個飯吧?關于我和裴珩的事情,我确實最近有些心結,想和你聊聊。”
想聊才怪,我心裡想的是,讓于一凡早一點見到蔚藍,讓他比裴珩搶占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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