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婧心裡冷冷發笑,她還好意思說别人小妾?她自己不也是個小妾上位嗎。
當年要不是沈驚覺的生母愚蠢被她算計了,憑她那生不出兒子的肚子,做夢都别想進沈家的門!
“我不會讓白小小稱心如意嫁進唐氏的。柳敏之算什麼東西,讨好她有什麼用?”
秦姝眯着眼睛,目露寒光,“唐萬霆能容她那才是正經。我聽景哥說唐董這人很不好搞,他向來注重家族名聲。
唐樾又是他按着接班人培養的長子,長子肯定是要與大家族的千金聯姻的,怎麼可能縱容自己兒子娶這麼個土包子!
來日方長,且讓那蹄子得意幾天,我總有讓她哭的時候!”
秦姝話音未落,病房的門便霍然開了。
一陣嶙峋寒意襲來,沈驚覺英俊高岸的身影嵌在門框中央。
“驚覺哥哥……”金恩柔心裡的打怵,臉上賣慘。
“我有話問你。”
金恩柔攥着被單的手抖了抖,忙求救地瞟向秦姝。
“驚覺,柔兒受了些刺激,又剛從昏迷中醒來,有什麼話等她養好了再說吧。”秦姝忙軟語相勸。
“有些話,我必須現在就問清楚。”沈驚覺沒有半分讓步,薄唇勾着冷硬的弧度。
“沈總……都是我這個當媽的一時糊塗!都是我的錯!”
秦婧心想與其被興師問罪,不如先發制人把錯擔下來,此事不能波及女兒,擋了她的豪門路!
于是她哭喪着臉撲過去,直接在沈驚覺面前跪下了,“金家有難,資金鍊斷了不說,廠子也接二連三地倒閉……
沈家不肯出手,我們又被唐家逼得太死,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我就跟柔兒她爸商議着,變賣些家當,填補集團的窟窿。
是我私自把柔兒的珠寶拿去賣掉的,柔兒她并不知情啊!如果我要知道那項鍊是沈總你送柔兒的定情信物……我就是窮死餓死也決不能把它賣了啊!”
金恩柔心裡暗松了口氣,裝出無辜錯愕的樣子,淚眼婆娑,“媽……您好過分……那是我最愛的項鍊……您怎麼可以……”
然而沈驚覺冷白的眼睑連動都未動,隻冷冷地啟唇,“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項鍊的事,相比于污蔑白小小的事而言,在他眼裡已經沒什麼重量了。
雖然,眼見自己一番心血被糟踐,他還是不免郁結煩躁。但倘若金恩柔真拿去變賣為救家族于水火,他也能理解,也能釋懷。
可颠倒是非,栽贓誣陷一個無辜的人,他釋懷不了。
“你手上的傷,是你自己弄的,還是白小小弄的?
白小小的镯子是她自己不留神磕碎的,還是你撸下來摔碎的?”沈驚覺語氣低平,眼神無瀾。
“驚覺哥哥……你這樣說,是罵我是個栽贓陷害白小小的壞女人嗎?!”
金恩柔哭得滿眼是淚,“年少情誼知道現在……難道在你眼裡我還趕不上一個騙你感情的前妻嗎?!”
沈驚覺俊眉緊鎖,“初露從不說謊,她說她并沒有看到白小小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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