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公關被押送回警局,其他警察将千秋歲的前後門封鎖,并對整個會所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唐楓陪着陷入瘋狂的白燼飛苦苦尋覓着舒顔的身影,就連櫃子都翻遍。
他不相信舒顔就這麼離開了,去跟那個譚秘書結婚。
可殘酷的事實擺在他眼前,他無法再欺騙自己……
“四哥,你被太難過。雖然舒小姐離開了,但最起碼……她是安全的唐楓絞盡腦汁,卻也隻能這樣寬慰他。
白燼飛寬闊昂揚的背影驟然停頓,一僵,一頹。
“四哥……”唐楓望着他的落寞,心酸、無奈、更心痛。
他們的四哥,是他們兄弟幾個裡,最明烈飛揚,耀眼奪目的存在。膽大心細,積極樂觀,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
可眼前這個男人,形單影隻,與暗夜融為一體,周身散發着無盡的悲涼。
他甚至快要看不清他的身影。
“隻能如此嗎?”
白燼飛背對他,啞聲低喃,幾乎哽咽,“我和她……隻能如此嗎?
我白燼飛這輩子……在無數生死攸關中不知救下過多少人,不知多少人因為我,而度過難關。
到了我自己女人這裡,我就僅僅隻能……讓她活着?我隻能讓她活着?!”
唐楓唇抿成線,苦悶地搖頭。
他們老唐家的人,也不知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這輩子,他們哥們兒幾個,包括俏俏,沒一個是情路一帆風順的,都要經曆一場刻骨銘心的磨難。
最終,白燼飛來到了舒顔的房間。
這裡,是整個千秋歲唯一一處有家感覺的地方,空氣中似還有暗香浮動,萦繞在他身邊,撩動着他的心弦。
所有的擺設沒變。
書架上的書,衣櫃裡的衣服,床頭可愛的玩偶,都在。
好像,舒顔随時都會回來一樣。
突然,白燼飛濕潤的目光落在整潔的床鋪上,心髒像被插入一把殘忍的刀,狠狠地翻攪。
他一步步往前走。
笨拙、遲緩,像戰場上身負重傷的士兵,拖着不堪的血肉之軀,每一步,都耗光了力氣。
床尾整齊疊起,安安靜靜放在那兒的,是他送給舒顔的那件黑色風衣……
白燼飛閉了閉酸脹潮湧的眼眸,單膝跪在床前,顫抖着将它捧起來。
“舒顔……連區區一件衣服,你都不願帶走嗎?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