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受到了一股重擊,我摸了摸腦袋,黏糊糊的血帶着溫熱,粘在了我的手上……
“血……”我看着掌心的血,然後對裴珩嘟囔了一句,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醒來時就在醫院,我媽守在我的病床邊,眉頭鎖得很緊,見我醒了,她才展開眉頭,趕緊問我,“意意,你怎麼樣了?頭還痛嗎?”
“媽?”我眼前的畫面由模糊到清晰,聲音有些虛弱,“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醫院,你受傷了,裴珩也真是的,那麼危險的地方帶你去幹什麼?有人用棍子給你後腦勺敲了一下,中度腦震蕩,還出血了,幸好沒有顱内出血,不然完了!”我媽說着,言語間都是對裴珩的責怪。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綁着厚厚的紗布,突然心裡一驚,“媽,不會把我頭發給剃了吧?!”
我媽一愣,随即嗔怪地拍了我一下,“你這孩子,這都什麼情況了,還想着臭美?”
“媽,頭發剃了我怎麼見人?”我苦着臉答道。
“放心吧,就剃了你受傷的那一點點頭發,到時候能遮住。”我媽見我還能愛美,也沒什麼失憶或者智商退化之類的情況,放心了下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問,“裴珩呢?”
這件事其實也不能怪裴珩,當時候他和蔚重山談判時,沒有趕我下車,是我自己要下車待着,如果我老老實實在車上,那棍子怎麼都砸不到我頭上來。
而且在我受襲的時候,裴珩能從車上沖下來,露出那種緊張擔心的神情,已經讓我感到很意外了。
“在給你辦住院手續。”我媽拿了一個蘋果,一邊給我削一邊答道。
話音剛落,裴珩就回來了,見我醒了,他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氣,“感覺怎麼樣?”
“還行,還記得你是誰。”我答道。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有什麼不舒服的話找醫生。”裴珩将手裡的水果擺在了我床頭,然後又對我媽打了個招呼才離開,我媽勉強的對他應了一句,一看就心情不好。
我知道裴珩那人不會跟我媽解釋太多,所以我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順便說道,“這件事真不賴人家,你就别怪他了!”
“看看,又開始維護裴珩了吧?之前還說放下了,我看你是放不下。”我媽卻抓錯了重點。
“媽,做人得是非分明,我不能因為放下了對他的感情,就開始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吧?”我哭笑不得,“那我也太缺德了”
我媽哼了一聲,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我一邊啃着一邊繼續問,“我爸呢?你沒跟他說我受傷的事吧?”
“你爸出差去了,這件事我還沒告訴他,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得找裴珩要個說法去!”我媽答道,“不過裴珩能夠答應你進裴氏工作,确實出乎意料,意意,跟着他好好工作,多學點經驗,以後回咱們家公司好用得上!”
我被我媽的話逗樂了,“哈哈,媽,你搞得我好像個商業間諜似的!”
我媽也笑了,“什麼間諜不間諜的,你和裴珩是夫妻,兩家公司對你來說都一樣,不過我和你爸就你一個,肯定還是希望你以後能夠接手公司,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隻能交給信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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