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可能要用些辦法,制造一點禍端,替他的少奶奶描補。”
“這女人為了回來,危言聳聽。她跟了少帥,還生了孩子,早己無退路。”
賀夢闌在西府罵顔心。
“去告訴督軍,派人把那女人抓起來。她制造恐慌,人人自危,她真是該死。”賀夢闌跟師長郭袁說。
郭袁有點遲疑。
按說,顔心的推演能力,不應該受到質疑,她真的很擅長此道。
但顔心也說了,地動不算大,頂多是土屋受不住。
“她還不如說暴風雨。這個時節暴風雨多,稍微嚴重點,莊子上的土屋都會泡倒。”郭袁想。
他留了個心眼,沒接賀夢闌的茬兒。
景斐妍己經回了西府。
端陽節的時候,督軍提議将她接回來,夫人沒有很反對。督軍就厚着臉皮,當夫人同意了。
景斐妍回家後,很乖,也不再作妖。
她仍會不遺餘力讨好督軍。
手心手背都是肉,督軍對女兒還是疼愛的,也就不怎麼生氣了——畢竟,景斐妍隻是安插細作在夫人的院子裡,并沒有真的傷害到夫人。
夫人也不再多提此事,督軍“好了傷疤忘了疼”,亦或者“傷疤”不在督軍身上,他根本沒疼過。
景斐妍安分守己不搞事,平時與朋友們吃飯、喝咖啡、看電影聽戲,熱熱鬧鬧的。
她瞧見了報紙,原本的好神色全部變了,狠狠一僵。
“她真的要回來了!”她特意去了趟賀家,問了她的舅舅和外祖母。
賀家的消息更準确:“她的确要回來。”
“她隻是生了個女兒,阿爸應該不會把她當回事,她就說了什麼‘地動’的鬼話。這事可能發生嗎?”景斐妍又問。
她外祖母說:“我記事以來,發生過兩三次的。一次什麼也沒有,隻是聽說莊子上死了人和牲畜;第二次,我家壁影斷了,年久失修的房子塌了後牆。還有一次吧,我記憶挺模糊的。”
壁影很重要,之後那幾年,外祖母娘家挺倒黴的,她對這事印象比較深;而另外兩次地動,不是事後提及,她都不知道發生過。
“……也就是說,她推演的地動可能是真。但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景斐妍問。
外祖母:“的确如此。”
“到時候可以收買報紙,不承認。鄉下如果塌了房子,也可以推說她故意找人弄的。”景斐妍說。
百姓都很愚昧。
三人成虎,隻需要有高僧站出來,辱罵顔心,百姓們哪怕塌了房子,也會懷疑是有人故意弄壞。
景斐妍輕輕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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