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狹窄,沈晚瓷被薄荊舟抱着,手觸到他濕漉的衣服,呼吸裡充斥着的全是暴雨的氣息。
明明什麼都沒做,但空氣中卻莫名升起了某種黏膩的,讓人心驚肉跳的暧昧,車裡的溫度被熏染得越來越滾燙。
他微微松了松自己環在沈晚瓷腰間的手,低頭,循着她的唇瓣吻了過來。
沈晚瓷擡手,擋在兩人中間,薄荊舟的唇落在了她的掌心上。
她偏頭,示意了一下車外:“雨停了。”
薄荊舟:“……”
“家裡還有個出氣比進氣多的傷患在,你出來前還和他打了一架,也不怕明早回去硬了。”
這話一聽就是借口。
還是十分敷衍的借口。
家裡有保镖,也能讓家庭醫生去看着,就算要涼了,也能及時弄去醫院,再怎麼也不可能硬了。
薄荊舟盯着她,看上去像是有話要說,但又被他死死的壓抑住了,神情看上去比平時沉重,半晌,他張了張嘴:“好。”
一路上車内都很安靜,車子停在别墅的停車坪上,沈晚瓷開門下車,薄荊舟坐在位置上沒動,他低頭點了支煙,煙霧從唇間溢出,将他淩厲的五官襯得模糊而疏離,眯起的眸子裡斂着沉沉的暗色。
沈晚瓷站在車外,手撐着車門,疑惑的問:“你不下車嗎?”
“晚晚……”薄唇張開,溢出一片煙霧,薄荊舟頓了頓,道:“你先進去吧,我抽支煙,等會兒進來。”
沈晚瓷點了點頭,進去了。
薄荊舟撥通顧忱晔的電話,剛響一聲,那邊就接了,應該是恰好在玩手機:“什麼事?”
“你說,一個女人,為什麼對跟你上床這事這麼抗拒?”
“不愛你。”顧忱晔這刀紮的又狠又準,絲毫沒顧忌他的心情。
“……”薄荊舟胸口憋了口氣,半晌沒緩過來:“可她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技術差。”
“……”薄荊舟深吸了一口氣,這次沒忍住:“你他媽還是閉嘴吧。”
他是腦抽了才會問顧忱晔,那人連自己女人都追不回來,還能幫他追女人?
那邊果真沒說話了,‘呼呼’的風聲從聽筒那頭傳過來,薄荊舟皺了皺眉,“你在幹嘛呢?”
“打消消樂,”顧忱晔擡頭,看了眼别墅二樓一片漆黑的窗戶,磨了磨後槽牙:“空嗎?出來喝一杯,反正你一個人,在禦汀别院也跟個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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