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瓶可以生長毛發？”

　　夜小陽搖頭，封修域剛要放回去，就聽他道：“隻能用來惡作劇，噴在胳膊大腿上。”

　　封修域眯起冷眸：“噴在頭發上會如何。”

　　“就……不是惡作劇啦，所以不能噴頭發。”小家夥說得很認真。

　　封修域果斷收進口袋，一會兒拿去噴陳南試試。

　　門外傳來醫生查房的聲音。

　　封修域有些奇怪，早上不是查過了，他開門走出，看到是皮膚科的醫生過來了。

　　還以為他們對藥丸不死心，卻見醫生徑直來到夜之霜的病床邊。

　　将她的氧氣罩摘了下來。

　　露出半邊包着紗布的臉。

　　醫生小心翼翼地掀開，猙獰的血痕觸目驚心。

　　封修域瞳孔劇烈收縮，雙腿幾乎邁不動，眼睛死死盯着那半張毀壞的臉，聲音像是喉嚨自己發出來的。

　　“她的臉，誰幹的。”

　　塗藥的護士擡頭：“封總不知道嗎？聽說是酒店裡的時候就被人弄傷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女人嫉妒了，還好傷口不深，但也要恢複很久了。”

　　封修域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那股想殺人的戾氣，蠢蠢欲動。

　　小

　　而且，妹妹能做到的事，他居然也可以！

　　夜小陽想到這個男人一直在強調的兩個字：爸爸，他真的是這樣的存在嗎？

　　封修域看到了愁眉緊鎖的小男孩，他單手抱起小姑娘，朝夜小陽走去，也将他摟在懷裡。

　　“你雖然是男孩子，但你還小，如果也想哭不要怕羞，我幫你遮着。”

　　“……”

　　誰怕羞。

　　這個男人真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