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把煙吐出,腳尖碾轉踩碎,笑得譏诮。
「沈槐書,你是真不在乎我呀。」
我擰了擰眉,這人可真行,惡人先告狀。
很多事說來話長,很多話,沒有意義。
我無意辯解,索性保持沉默。
江弋久等不來我吭聲,人像是洩了氣,神色頹然了許多。
不着邊際地問了一句:「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我點點頭:「要帶走的都已經帶走了。」
江弋又不說話了。
我一時琢磨不清他的心思。
明知道他不是在意錢财的人,卻還是說道:「除了我個人的私人用品,其他的,我都沒有帶走。」
聞言,江弋玩味又譏諷地笑出聲。
「在你心裡,我就這檔次?」
「那倒不是。」我坦然回答。
我隻是想把一切都劃清界限罷了。
江弋想來是明白我的心思,笑意點點凝滞,直至消失。
「你是什麼都沒帶走。」
他把臉轉向一側,輕輕勾起的唇,像自嘲,像落寞:「可我卻覺得,我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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