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沒那麼大。”

沈玉瞥了眼慕容樂，說起九黎的事情，“之前聽我祖父說起九黎，本公子對九黎的巫蠱還挺好奇的，不知現如今怎麼樣了？”

楚連枝心裡不滿，但為了不壞事兒，卻還是道，“九黎的事情你問我就對了，問旁人也不知情。”

她說着，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道，“現如今的九黎早就不是當年的九黎了，是我父親的天下。”

“這話怎麼說？”

沈玉瞳孔微縮，但也隻是轉瞬之間。

屋裡光線暗淡，楚連枝并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略有變化，忍不住得意洋洋顯擺道，“原先的九黎是裴家和随家主持的，九黎聖殿一般在随家手上，每一代聖女都從随家出，她們都是最為精通巫蠱之術的人。”

“那裴家呢？”

因為想到裴玉塵，沈玉的嗓音有些沙啞，心裡鈍痛，看她的眼神都銳利幾分。

楚連枝道，“至于裴家，算是九黎的土司吧。這兩家世世代代聯姻，在九黎的地位可謂是無法撼動。”

她說着，志得意滿地笑起來，“壞就壞在，當年南楚皇後帶着廢太子躲到九黎的時候他們沒有驅逐。”

“這是什麼意思？”

沈玉有些迷惑，沒想到楚連枝突然提起這兩個人。

更沒想到，楚連枝的解釋更叫她憤怒，“要不是皇後與廢太子在九黎，我們怎麼能堂而皇之進去呢？我父親是以去找他們的名義去的九黎，隻不過去了九黎之後，便将那廢太子給殺了。”

“也就是說，”沈玉這下子聽明白了，“你父親頂替了廢太子的身份，從此改名換姓控制了九黎，而原本的南楚大祭司楚磔，則被人認為是死在了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