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眸，可憐巴巴。

“裴哥哥。”

裴冕讓助理倒了杯水遞過去，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

“才剛剛從重症出來，就跑出來做什麼？”

“醫生同意了嗎？”

不過是一句簡單的問候，馮若晚眼裡卻閃過欣喜。

“裴哥哥，這次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人就是你了，我今天來，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她還想打打感情牌。

三年的時光，怎麼和他們二十多年青梅竹馬的情分比較？

她笃定，裴冕心裡一定有她。

裴冕回複郵件的手指沒有從鍵盤上挪開，他看着屏幕，淡淡開口。

“你說。”

馮若晚捏了捏袖子，語氣輕柔，目光含情。

“如果當年，我沒有聽爸爸的話出國，等你回來，你會跟我結婚嗎？”

裴冕最不喜歡的就是如果這兩個字。

這世上，隻存在，已經發生，和正在經曆。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有什麼好講的？

他張了張嘴，準備脫口而出，卻看到馮若晚一臉期望的樣子。

“會。”

馮若晚已經夠可憐了，父母出事，公司倒閉，前夫入獄。

不管怎麼樣，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在。

他想給她一點希望。

聽到裴冕這麼說，馮若晚的眼中迸發出光芒，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

她就知道，裴冕的心裡是有她的。

“那你，喜歡阮汐霧嗎？”

馮若晚的聲音很小，怯怯的，帶着幾分欣喜。

裴冕停住了鍵盤上的手，理了理袖口。

腦子裡都是女人雙眼迷離的樣子。

“她是母親一眼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