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斬釘截鐵，那隻鋼筆往前遞了些，“賺錢不給老婆，那賺錢就毫無意義。”

許昭昭像個木頭人一樣僵住了一分鐘，才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鋼筆，顫顫巍巍、七扭八歪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走出律師事務所的時候，許昭昭是有些恍惚的。

她現在真是個實打實的高位者了。

手被顧清延攥着，“現在是第二件重要的事了。”

許昭昭由他帶着，車子從律師事務所駛到了紫禁城附近，在一棟複古的建築前停下。

沒有招牌，往裡瞧一眼卻知道這是做什麼的——琳琅滿目的漢式婚服，連眼都瞧得出的貴氣。

西式婚禮是許昭昭的執念，但這并不代表她對中式不向往。

一個戴着眼鏡、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奶奶，摘下老花鏡看了眼他們，顯然是認出了顧清延。

“先生太太随我來吧。”

兩人牽着手，和老奶奶上了樓。

是複古的閣樓，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古樸但并不陳舊。

推開了其中的一扇門，老奶奶領着他們進去，“這就是你們定制的婚服了。”

兩套婚服被套在杆子上，旁邊放着頭冠和各種五金首飾。

龍鳳滿繡的暗紋是一針一線縫上去的，冠上的花是一朵一朵手工做的，首飾是配套打造的。

是鳳冠霞帔的浪漫。

她愣愣地看着顧清延，“這是……”

他們不是達成一緻，辦西式婚禮嗎？

顧清延眼裡也含着笑，“今天第二件重要的事，拍中式婚服的婚紗照。”

就結這麼一次婚。

不允許遺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