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他火就消了一半,淡定地把手機輕輕放好,然後說,“沒有啊,我伸個懶腰。”
于一凡輕輕哼了一聲,顯然不怎麼相信我的措辭。
他走進來,看了一眼櫃頭一堆的營養品,還翻了一下,有人參有蜂蜜有蟲草有枸杞,當他看到伏特加的時候,眉頭皺了皺,“鄧晶兒送的?”
除了她,着實想不到還有誰送補品會送伏特加。
我根本沒查看過這些補品都有什麼,又不敢大幅度扭頭,隻能敷衍地點點頭,“對,就是她。”
于一凡無語地放下了禮盒,然後問,“怎麼受的傷?”
我受傷的經過,這是解釋第三次了。
但是和于一凡說得更詳細一點,比如蔚藍就住二化附近,和裴珩談判的男人蔚重山是她的父親。
“你覺得是因為蔚藍找過他,所以他才會今天親自去談判?”于一凡又問。
“啊,不然呢?”我反問,“你不覺得這是一個裴珩征服蔚藍的好機會嗎?設局的是他,破局的還是他,我要是蔚藍我都要迷死了!”
這是真的,換做我是蔚藍,我也受不住一個有錢還長得帥的男人,為我豪擲千金,為我死去活來,還願意和政商聯姻的原配離婚娶我,隻要我腦子沒大病,我一定同意。
于一凡每次看到我對裴珩這麼釋然的神态時,眼底都會閃過一抹疑惑,但很快消失不見。
“你又不是蔚藍,”他突然彎腰,用手指戳了戳我頭上的紗布,有些欣賞的意味,“不錯,看起來那麼瘦,像營養不良,沒想到挺抗打。”
“?”我沒懂什麼意思。
“像中度腦震蕩,大部分人都會出現一些常規性症狀,比如頭暈嘔吐,還有逆行性失憶,嚴重一點的還會有一過性偏癱或者抽搐,你隻是昏迷了一會兒。”于一凡解釋道。
我真的會謝,所以他是過來看我有沒有那麼慘的嗎?
正當我們兩個聊着天,裴珩竟然又來了,他看到于一凡在我床頭邊和我聊天時,臉色有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悅。
“你來了。”看到裴珩,于一凡很淡定地打了個招呼,“我先去忙了。”
“嗯。”裴珩淡淡的應了一聲,看着于一凡離開後,才把手裡頭的飯菜放下,“聊了什麼?聊你的心髒不好?”
我腦子一抽,“我心髒怎麼不好了?”
下一秒,我就看到裴珩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心髒很好嗎?”
糟了,我心裡“咯噔”一下,于一凡肯定跟裴珩說過我因為心髒有些不舒服,所以和他交流病情的事情,用來掩飾之前的一些接觸。
“還好還好,就是之前可能沒休息好,偶爾胸口有點痛,以為是心髒的問題,還特地問過于醫生好幾次呢!”我迅速地圓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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