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别墅門口,顧忱晔徑直下了車,言棘是被謝方則叫醒的,她看了眼窗外,說了聲‘謝謝’才推門下去。
顧忱晔已經走到門口台階上了,門開後,宋姨正好将拖鞋擺在地上:“顧總和太太回來了,要不要吃點宵夜……哎呀,怎麼弄了這麼大一塊傷
她直起身子,一眼就瞧見了他脖頸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醒目了,正好在襯衫的領口上方,白色衣服沾了血,想不看到都難。
言棘剛走近,就聽到顧忱晔那漫不經心,又帶着幾許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被狗咬的
“……”
宋姨循着他的話下意識仔細看了下,立刻不敢吭聲了,她剛才乍然瞧見,根本沒看清傷口的樣子,現在瞧清了,那哪裡是什麼狗咬的,分明是人的牙印。
敢咬顧總脖子的,肯定隻有太太了。
趁着他換鞋,宋姨偷偷摸摸給言棘比了個大拇指,一臉‘就得這樣’的表情。
言棘:“……“”
上了樓,顧忱晔去了書房,言棘回了卧室,宋姨上去給她送牛奶,本來想說點什麼,但看她滿臉疲憊,便隻叮囑了兩句讓她早點休息的話,就端着空杯子出去了。
書房裡,顧忱晔沒有開燈,他站在窗邊,低頭給自己點了支煙。
除了值夜的保镖,别墅裡其他人都休息了,花園裡空蕩蕩的一片寂靜,路燈照着那些修剪得精緻漂亮的綠植,一切都顯得靜谧而安甯。
一支煙抽完,顧忱晔心裡的煩躁不止沒有減弱,反而越積越多,他拿出手機,找到薄荊舟的電話撥了過去,一直響了許久,那頭才接:“什麼事?”
硬邦邦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一聽就心情不好。
顧忱晔:“沈晚瓷又招你了?”
“……”那頭默了半晌,才惜字如金的道:“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但這個招,和顧忱晔說的那個招不一樣,他低頭,看着女人已經環到他腰上的腿,重重磨了下後槽牙。
即便沒開燈,那雪白的一片還是足夠紮眼,女人像個樹袋熊一樣纏着他,臉就貼在他的脖頸處,熱熱的呼吸拂過他的皮膚……
她喝醉了,睡着了,薄荊舟被她抱着,全身每一處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空氣裡彌漫着濃濃的酒味,将他的思緒拉回了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漆黑的房間,粗重的喘息,肌膚相貼時灼熱的溫度、因為嫉妒和沒經驗而略顯粗暴的動作、以及在小電影裡學的各種姿勢……
房間裡溫度适宜,他卻憋出了一身的汗。
薄荊舟伸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女人柔軟的臉頰,深藏在心底的嫉妒和愛意如藤蔓一般纏繞上來,他動了動唇,無聲的喊了聲:“晚瓷
懷裡的女人沒有應聲,反倒是電話那頭的顧忱晔開口了:“言棘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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