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德語，就是他教的。”

海風徐徐，吹來秦頌遙淡淡的聲音。

薄司衍心裡煩躁，真想把助聽器拿出來，不想聽了。

“他要是沒拒絕我，啧，哎，可惜。”

薄司衍面無表情。

秦頌遙是開玩笑的，她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大好，這才笑着說：“開個玩笑。”

她想了下，又說：“如果還有機會見到他，我介紹你們認識。”

“用不着。”

秦頌遙一聽他這口吻，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是你問岑寂的，我告訴你了，你又不高興了。”

真是，有毒。

她大概能感受到他對她示好，但沒想過，他是吃岑寂的醋，且吃了很多年。

餐廳裡人已經開始少了。

風大，有點涼。

秦頌遙覺得不能再說了，她跟薄司衍友誼本來就不深，别再給搞黃了。

“我們回去吧，外面涼。”

薄司衍沒應她，直起身，拉着臉去切盤子裡的肉。

秦頌遙說：“冷了吧，換塊熱的。”

話音剛落，薄司衍就往嘴裡送了一塊，明顯故意的。

她笑了。

“您那小脾氣又是哪一塊壓不住了？嗯？嬌嬌啊。”

薄司衍猛地擡頭。

她歪了下頭，一點不怕他。

薄司衍那剛上來的一點脾氣，莫名就沒了。

他刀叉一放，大爺似的後靠，“再給我點一份，點最貴的！”

秦頌遙：“……”

真不好帶。

她擡了下手，把店員叫了過來，真給他點了最貴的。

“吃吧吃吧，惹不起你。”

一言不合就有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