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賓利車内。
氣氛壓抑得能逼死人,司機和許政安大氣都不敢出。
後座,薄司衍扯開領帶,面色冷峻,“就為了那套首飾?”
他說的輕描淡寫,秦頌遙瞬間就被點燃了。
“就?”她擠出刺眼的笑容,“你覺得我無理取鬧了是嗎?”
薄司衍眉頭皺得更深,不耐道:“我說了,想要首飾,我會再給你找一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哪裡都不滿意!”她看着他,問得直白,“那套首飾是你買給她的吧?”
男人沉默,擰眉不語。
秦頌遙閉了閉眼,忽然重重地靠在座椅裡,覺出一種可悲的絕望和無力。
她忽然就不想解釋了,什麼母親遺物,什麼夫妻尊重,她統統都不想說了。
反正,也已經提過離婚了。
今天鬧着一出,本來也不該再牽動感情,她應該做的,應該是理智地把東西拿回來。
她深呼吸一口,平靜地從手袋裡拿出了那兩枚帶血的耳釘。
“我不想跟你多說。”
薄司衍聞言皺眉,她這語氣,倒像是他的錯。
秦頌遙說:“我今天陪你來了,也讓你小情兒消遣過了,怎麼說,你也該高興了。”
她轉臉看他:“離婚的事能說了吧?”
又是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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