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反應過來，趕緊把木倉口對準了天花闆。

“我這水準算新手裡比較好的了？”她挑眉。

薄司衍忍俊不禁，偏了偏臉，又看向她，說：“會開木倉，還沒往自己人身上打，算不錯了。”

“你對徒弟要求也太低了。”

“我是對你要求低。”

秦頌遙：“……瞧不起我？”

薄司衍低頭看她，不反駁。

秦頌遙輕啧，作勢就要瞄準他。

薄司衍反應快，握住她手，身體向前，輕松将她的動作推回去，木倉口又朝上了。

他控制住她的身體，低頭看她，“還沒學會呢，就打算打死師傅？”

“誰讓你瞧不起我。”

秦頌遙哼哼兩聲，掙紮着把手抽出來，抽不動，就跟他嬉皮笑臉。

“師傅，放我一馬？”

薄司衍視線往下，看她笑得那樣，忍不住就手下卸了力道。

秦頌遙趁機，轉過身去，還沒等他教她，她就擡手，往靶子方向打了一木倉。

還是脫靶了。

她有些洩氣。

下一秒，後背貼上男人的胸膛，他的手臂繞過了她的身體，托住她手的同時，另一隻手，蓋在了她扣動扳機的那隻手上，手指重疊上她的手指。

“别眨眼。”他的聲音落在了她耳邊。

耳邊酥酥麻麻的。

秦頌遙咽了口口水，應了一聲。

接着，食指上傳來力道，砰地一聲。

指尖微顫的同時，心上也顫了一下。

眨眼延遲了兩秒，她定睛一看，沒看清靶上情況，接着，聽到了電子報數的機械聲。

“九環——”

她面露驚喜，下意識側過臉，尚未開口，正好趕上他低頭。

彼此，額角處輕輕擦過。